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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捆吊 (1)作者:zh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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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2: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驚心捆吊】(1)
作者:zh01123
2025/1/2發表於:sis001
字數:13922
我今年24歲,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長的嘛,自我評價是能打85分。個頭163公分,48公斤,腿長且直,笑起來甜甜的,最滿意的部分是眼睛,大大的雙雙的那種,有一頭柔順的披肩長發。可以說我是一個很能吸引男人眼球的女孩。我過去的男友、現在的老公就是被我的身材、長發、眼睛和笑容迷住的,四合一的殺傷力可是很強的哦。怎麼樣?讒死了吧!
我是去年結的婚,丈夫比我大三歲,俗話說,男大三,抱金磚嘛。哈哈,開個玩笑。他事業心很強,經過幾年的打拚,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獨立公司,只是平時很忙。當然了,忙歸忙,他娶了我這樣的老婆是很上心的,可是時時把我當寶貝一樣的供著,羨慕吧?
但是我卻有一個小小的秘密,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嘍。在這裡給大家說說,可不許外揚呀。
我呀----怎麼說呢?有點自虐的傾向,不好意思的說,就是喜歡自縛。那種被束縛的期待、焦慮、無助、害怕、孤獨、心跳的感覺常常使自己欲罷不能。有時候也很恨自己,過後也後悔,可過一段時間又鬼使神差的渴望那份激情,尤其是在自己受到委屈或情緒不好的時候,更是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藉以釋放和宣洩情緒。
有一次,在公司里作一份材料,幾次三番的過不去,最後被老主任美美的k了一頓。心理覺得憋氣和委屈,衝到自己的辦公室獨自掉了很長時間的眼淚。正好老公打電話過來說他晚上有事得回來晚一點,我沒由頭的沖他大吼一陣:最好你別回來,死到外面算了。說著眼淚更加婆娑的往下掉。老公著急了,打電話一個勁的問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想想又不是他的錯,沖他發的哪門子火呀?在他的百般哄勸中,我終於破涕為笑。我用手抹著眼睛,撒嬌的嗔道:討厭,不管你的事,是公司里的事情不太順心。最後一股腦兒把今天的事傾瀉而出。老公哈哈大笑:「就這個啊,值得哭的呼天搶地的嗎?我被你無緣無故的臭罵一頓,才比竇娥還怨呢!好了好了,沒事了老婆,我今天回去給你捶背搓腳好嗎?乖。」我的心情經他這麼一哄好多了,就說:你晚上早點回來,別喝多了,我現在沒事了,你忙去吧。
掛了電話,又獨自的坐了一會兒,心裡有點空蕩蕩的,忽然又湧起了一陣的衝動,心想著不要再去想它,可那種感覺竟越來越強烈,後來竟讓自己有點魂不守舍、坐臥不寧。心慌慌的實在待不下去了,我站了起來,給臨座的同事打了個招呼,說有點事,想先走一步。她也知道我今天有點不順心,就笑笑安慰似的說你去吧,頭兒要問,我就說你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我沖她感激的笑笑,但能感覺到僅僅是微微的咧了咧嘴,現在的壞心情怎麼能笑的出來?我胡亂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背起背包,快快的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家裡,天色還早。一看錶,才到下午4點半。我懶懶的甩了肩包,連腳上的長靴也沒脫,就沒骨頭似的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床上。閉了眼,腦子中卻是滿滿的被繩索左纏右綁的自己的形象,想著想著,呼吸竟也急促了起來:干還是不幹?最後我在手指上算命似的掐掐算算,默念著掐中了中指就干,沒成想一連三次都掐中了。唉!是老天讓我今天要自虐的,那就干吧。
這樣想著,我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象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先得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我飛快的梳順了頭髮,用手指在腦後靈巧的挽了一個髮髻。然後仔細的洗乾淨了臉,以最快的速度畫了一個時尚的彩妝。頭上很小心的戴了一頂寬邊的黑色戰鬥帽,把帽檐輕輕的向左側的眉梢部位壓了壓,整出了一個很酷的造型。我身上是一件黑色的緊身半高領薄毛T就不用換了,又到衣櫃里找出了一條棕色的皮質靴褲將下午的裙子換下,腳上還是那雙黑色的細高跟高筒窄靴,腰間微斜的又加了一條寬邊的純皮裝飾帶。然後,我款款的來到穿衣鏡前。哇,一個滿臉嫵媚,一身英氣,婀娜窈窕又略帶冷峻的俏麗女孩出現在了面前。鏡中的她衝著我婉爾一笑,調皮的做了個鬼臉。這是我嗎?我的心突突跳著,自己都被自己的冷艷所打動。
接下來大家知道該準備什麼了。是的,是繩索。我到了臥室,從壁櫃的一個隱藏的箱子的底部,小心的拿出了一卷白色的繩索。這屬於我的隱私和私人用品,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藏的十分小心。因為是自縛,經常要用小刀割斷繩索,所以繩索用的時間一長,就不能用了,得重新準備一些。這卷繩索是前幾天剛買的,用水仔細的洗過,很乾凈,上面似乎還有一點淡淡的香味。我喜歡這種感覺。然後,又拿出了一卷純棉的布塊,很厚很軟的那種,是用來堵嘴的,吸水性很好,在嘴裡的感覺很綿軟。再取出一把小刀,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吧,當然還有一條輕薄的絲巾,用來裹緊堵著的嘴巴的。我把這些東西很仔細的放進了一個背包,把手腕上的手錶和家裡的座鐘對了一下。現在是下午5點正。我必須掌握好自縛和他可能回來的時間。由於現在已是深秋天氣,放縱了一個夏天的太陽也顯的有點疲乏無力,外面已經過早的現出了暮色。我知道必須抓緊時間了。
我輕手輕腳的開了門。我的那個地方是地下室。哦,忘了交代一下。我的家住的是四樓,而在下面每家還有一間不錯的地下室,可以貯藏一些雜物。因為我剛結婚不久,家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多,地下室呢又比較大,大概有18個多平方米,所以我讓老公也簡單的裝修了一下,告訴他可以裝成一個健身房,牆上鑲了一面大大的鏡子,而且在房間的頂部,橫著裝了一道不鏽鋼管,可以做健身的吊槓,還有其他的用途,這隻有我自己明白,沒有告訴他。但是這個吊槓我一直沒用過。房間裡還有一張小床,一張書桌和一個不用的大衣櫃以及一張方凳。我是一個生活中很仔細的人,雖然地下室一般來得較少,但還是希望布置的溫馨一些,更象一個房間,而不是貯藏室。
來到地下室,我悄悄的關了門,從裡面反扣上鎖。我可不希望在自己無法自救的時候有人進來發現我的秘密和窘相。我輕輕的坐到床上,稍稍的舒了口氣,一種莫明的緊張和興奮撞擊著心頭,靜靜的房間裡似乎充滿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我把背包放在了旁邊,眼睛不由自主的瞧了瞧屋頂上冷冷的吊槓。今天的自己十分想嘗試一下被反捆高吊的感覺。但因為是自縛,這樣做起來非常困難,我曾經也試著做過,但效果並不理想。怎麼做?我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有了,我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衝著牆上的鏡子調皮的伸了伸舌頭,很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
說干就干。我先是把方凳擺在吊槓下合適的位置,站上去用一段繩子做了一個套作為吊索,我用手反向拉緊,懸空身體試了試,很牢固,吊起自己的身體完全不成問題,也剛好到反吊起身體腳尖著地的程度。又在繩套旁邊搭了一條長些的繩子,它的作用大家待會兒就知道了,並把小刀用一根細線栓住,垂掉在繩扣的旁邊,以備割斷繩索之用。我可不想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然後我坐在床邊,抽出一條長些的繩索,緊緊的併攏捆綁自己的雙腿,從腳面開始一直密密麻麻的捆到膝蓋部位。由於皮靴和和繩子的雙重緊裹導致的血流不暢,使得自己的兩腿熱辣辣一跳一跳的,幾乎立刻就有了麻酥酥的感覺。接下來是捆綁雙臂和身體了。我又拿一條繩索從中對摺,搭在脖子後面,再折向胸前,成十字交叉又回到背後,緊接著在腰部纏了幾道,目的是想在吊起來自己身體的時候能分解一些繩索的強拉力,不至於全部集中到兩臂上,然後用兩頭餘下的繩索分別纏在了兩隻上臂上幾圈,不是很緊,否則可能會在緊繩後造成兩臂的傷害,再分別在兩臂上打了一道結,防止繩索的滑落。接著,我用手從背後把兩段還很富餘的繩子捋在一起,一隻手抓住中段,另一隻手抓住繩頭,翻上去,從後脖頸子的繩子中穿過拉下和拉緊,繩子在身體和兩臂上的收縮使得自己感到了明顯的拉力,然後是在拉下的兩道繩子的尾端打了一個死結,捆綁身體的工作暫告一段落。最後的工序是堵嘴了,我做的很仔細,一點一點的把幾塊棉布滿滿的塞進嘴中,隨著棉布在口腔中的增多和漸漸漲滿,自己的呼吸也變的困難起來,又在緊堵著的嘴巴的外面用力的捆上了寬寬的絲巾,胸悶的感覺下偷偷流淌著的是壓抑和愉悅的激情。 下面得加快進度了。我用目前還是自由的雙手把身體從床上撐起,剛一站起來,就明顯的感到隨著全身重量的下移,剛才捆綁腿腳的繩索太緊了,繩子透過皮靴象是捆在了皮肉上,疼痛的感覺從腳部傳來,我不由的皺了皺眉,咬緊了口中的棉布。到這個時候再大的痛苦也只能強忍了。痛並快樂著可能就是自虐者的真實心理寫照吧。我儘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站立不穩的身子,很小心的一步步的跳到了吊索下的方凳邊,抓住垂下來的較長的繩索,穩住東倒西歪的身體,再騰出手抓住吊槓上的繩扣,一用力,緊捆著的雙腿被輕輕的送上了方凳上。自己慢慢的站起來,這個時候可不能因為自己的疏忽從凳子上摔下來,那可是要受傷的。我再慢慢的把身體轉到與吊索相適應的位置,用手分彆扭到背後抓住吊索,穩住不斷顫抖的身體和雙腿,再用一隻手摸索著抓住捆著身體並搭在後背的繩子,把繩頭從槓桿上的繩扣中穿過並拉下,然後分別把兩隻手套進垂下的繩子中去,分別和相互纏繞在手腕上,隨著繩子一點點的收緊,兩隻手在背後一點點的升高,自己也成五花大綁的方式被捆了起來。當然這樣的捆綁是不可能很緊的。最後必須全身離開凳子,靠身體的自重拉緊繩索,完成最終的捆吊。於是,我身體象前傾斜,下蹲,綣腿,繩子的勒緊,一下子集中在了兩臂和身體上,肌膚被緊壓的感覺衝擊著大腦,手腕上突然拉緊的繩子象是扣死了一樣,我試著想轉動一下手腕,但帶來的是皮膚撕裂般的疼痛。在一剎那,我有點泄氣,想就此罷手,但心中的慾望還是占了上風,我咬咬牙,堅持著,儘可能的再把身體前傾,把緊捆著的雙腿向胸前曲起,整個的身體漸漸的懸空垂吊在吊槓上,能更加明顯的感到繩索對兩臂和胸腹部的勒壓,我的呼吸被擠到了胸腔的上部,本就因被堵而不暢的呼吸愈加急促了。我強忍著滿身繩索帶來的痛苦,慢慢的把綣起的雙腿向凳前的地面上伸去,隨著身體逐漸的呈直立姿勢,緊捆雙臂的繩索在後背向斜上方慢慢的收緊,兩隻反捆著的胳臂被不由自主的牽拉向更高的地方。腳尖終於親吻到地面了,但只是勉強的一點點,,繩套比我想像的要高了一些,我的身子似乎成了隨風而逝的輕飄飄的楓葉。我又咬了咬牙,再把身子往下墜了墜,一陣劇痛從手腕和反扭著的肩部傳來,一聲沉悶的「呀」聲被堵在了棉布的深處,冰涼的淚珠從我的臉龐簌簌的滑落,自己的思緒也隨著飄飄蕩蕩的進入了空靈的夢幻。 半夢半醒的我似乎正走在傍晚空曠的大街上,秋風瑟瑟戲弄著地上的片片枯枝敗葉,我的單薄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不由得緊了緊飄蕩的風衣,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好象整條大街只有我的皮靴敲擊地面的刺耳的「得得」聲,急促而又慌亂。突然,我警覺的耳朵里傳來了一陣不易察覺的腳步聲,更令我緊張的是,這種腳步象是狐狸在追隨著獵物的步伐。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猛的一回頭,四周空蕩蕩的只有風的影子。惶惑的自己更加慌亂,趕緊回過頭,一路小跑的向家的方向而去。又過了一會兒,我稍稍放慢了腳步,仔細傾聽背後的響動,但除了陣陣的冷風飄過,再沒有其他的動靜,我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自嘲的搖搖頭,暗笑自己的神經過敏。就在這個時候,猛的腦後有一陣疾風撲來,我本能的一回頭,一個高大的黑影已經象山一樣的向自己壓來,還沒等我的驚恐的「啊」字衝出口,一張厚實的略帶腥味的鐵鉗一樣的大手已經牢牢的粘緊了我的口鼻,緊接著纖細的腰肢也被蛇一樣的強臂箍住,整個的身體被無助的掀起,向後方的一片黑暗快速隱去。我拚命的掙扎,但僅象狂風暴雨中隨波逐流的一葉輕舟,自己的意志和意識都在漸漸的喪失。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自己飄渺的意識感觸身體被裹進了一個燭光搖曳的房間,隨即身體被粗暴的掀起、跌落和俯臥在一張冰冷的硬面上,後背上卻又被快速的抵住,孱弱的雙臂惡狠狠的扭向身後,然後是無情的蛇一樣的繩索的纏繞和收緊,捆住了雙手雙腿,也捆住了失落的心。--------恍惚之中,好象自己又身處茫茫的戈壁沙漠,火熱的太陽燒烤著大地也燒烤著自己乾渴的激情,我白馬白衣白靴白巾獨自佇立著,象是人間的天使和嬌艷的百合。天色漸晚,夕陽西下,天邊一片火紅,卻在鮮艷欲滴的紅的深處,升騰起了一道眩目的靈光。我驚詫於他的飄逸、他的洒脫和他的不羈。衝出了紅的霞光,一匹如風的黑駿馬飄然而至,黑黑的漢子,矯健的身軀,俊朗的臉龐,似劍的雙眸。我的心狂跳不止,迷失的自我任他輕柔的撫慰和愛的捆綁。---------
突然,耳邊「嘩啦」的一聲刺響,穿透了靜靜的空蕩,也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緊縛的現實。(未完待續)
(中)
驀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耳畔刺響的餘音仍然震的驚悸的心亂顫不已。我一下子從受虐的夢中驚醒,微弱的光暈下仍然映照著那個雙手反吊,口堵毛巾,兩腿並捆的嬌弱女孩單薄的悽美倩影,讓人愛戀更讓人心疼。
我無力的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下頭腦,眼睛慌慌的四下尋找,這才發現由於剛才自己的無意識掙扎和扭動,碰倒了放在腿邊的方凳。我的心不由得一沉,因為如果自己不回到方凳上被吊前的原始狀態,那意味著在背後收緊的繩索將無法最終解脫。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我試著動了一動反背高吊的雙手,冰冷的繩索緊緊的纏繞著我的雙臂和雙腕,一絲活動的餘地都沒有,我心裡突然感到了害怕。又想用腳去勾倒在不遠處的方凳,可被同樣緊緊捆綁的雙腿根本無法挪動,而且讓自己更感到害怕的是,雙臂能感覺到的先前繩索牽拉的疼痛已漸漸模糊和麻木,兩隻手似乎在慢慢的變大和變厚,十指也似乎在變粗和變短。我集中精力,想使勁的握緊拳頭,又似乎滿手都長滿了幾寸厚的老繭,空洞的手掌心裡滿是空洞的棉花,那麼的遙遠和不真實。我這才真正驚慌的感覺到雙臂已經被反吊麻木了。第一個反應是不要殘廢才好。為了儘可能的活動僵硬的雙臂和雙手,我試圖踮起腳尖,把身體儘可能的向上抬,把反捆的雙手儘可能的向斜後上方伸直伸長,這樣收緊的繩索看能不能鬆動一些。我盡力的去做,兩隻前腳掌被繩子勒得生疼,似乎皮靴已經磨破,繩索就象帶了尖利的牙齒,緊緊咬在骨頭上。我已經不能顧及疼痛,只有咬緊牙關,拚命的踮起腳,身體也儘量的挺直,雙臂再用力的向後向上艱難的抬起,似乎緊緊的繩索確實有了一些鬆動,我的心裡又升起了一絲解放的希望。
我很小心的晃動兩隻手腕,狂喜的發現居然可以慢慢的轉動,可腳下堅持不住了,腳下一鬆勁,全身的重量又一下子集中在了再一次驟然收緊的繩索上。這時,堵在口中的毛巾感覺已經被口水浸透,濕漉漉的緊貼在口腔中,十分的難受。腮邦子被口中的異物頂得無法合攏,更無法活動。我甩了甩頭,想用舌尖把毛巾頂出來,可今天由於想自我懲罰,塞的比平時緊,加上外面又捆了一條絲巾,不管怎麼用力也頂不出去,全身的氣力隨著捆綁時間的拉長,在一點點耗盡,我艱難而費力的掙扎象是細小的浪花濺碎在堅冷的巨石上,是那麼的無力而又脆弱,只好無可奈何的暫時放棄了努力。
稍稍休息了一會,我的意識再次集中在了被捆吊著的雙臂上。用鼻子調整呼吸深吸了幾口氣,我再一次艱難的踮起了腳尖,挺直了身子,儘可能的轉動手腕,用盡全力想脫開一道繩扣,可一切的努力都是枉然,無情的繩索象一隻冷血的怪獸,在黑暗中緊緊的毫不留情的撕扯著我的雙臂和雙手。我的身體無力的垂了下來。
我的心在驚恐中突然掀起了一陣狂燥,被虐的痛苦夾雜著些許莫名的渴望,象脫僵的野馬衝破了心的藩籬,阻塞的呼吸壓抑著欲求,意識又開始變得飄渺,夢幻中那個強制強暴我的黑影與心中的白馬王子重疊幻化成了獅身人面的怪物,在寂寞的身後升騰和瀰漫,漸漸籠罩住自己單薄、玲瓏的顫抖的身體。半空中慢慢探下了一隻無形的鐵臂鋼抓,緊緊抓住反捆高吊自己的繩索,無情的蹂躪著柔弱的雙臂。我變得有些歇斯底里,雙臂和雙腕狂亂的掙扎,帶著哭腔的悲鳴在阻塞的口中嗚咽,發狂的極想釋放的心情和身軀被現實的繩索牢牢捆綁,直到自己大汗淋漓、筋疲力盡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在急促的嬌喘當中,我不得不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儘可能的平息煩躁的心情。我輕輕的合上雙眸,調整了一下自己反吊著的雙臂,儘可能的使自己變得舒服一點。
我的意識集中在了目前的困境當中,強迫自己理清和尋找解脫捆縛的方法。「刀子?對,刀子!」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象久閉的沉悶的房間吹進了清新的風,心中逐漸泯滅的希望的火焰再度燃起。但自己的雙臂正變得愈加麻木,兩隻被緊緊捆著的雙手似乎已被黑暗完全吞噬,只在腦中留下了若隱若現的符號。現在的關鍵是必須讓雙手儘快恢復知覺,好抓住系在吊索旁邊的小刀。我再一次用盡全力顛起腳尖,繃緊雙腿,繩索與皮靴雙重的捆綁一跳一跳的反射著神經,似乎能感受到受困的血管中噴薄的熱血努力的迸發。終於,幻化成霧的雙手在慢慢的回聚成型,萬條小鋼針從四面八方躥了過來,雙手在熱辣辣的陣痛中一點點的恢復知覺。我開始一下一下的努力的握拳又鬆開,儘可能的促進血液的流動,十指麻木的神經逐漸敏銳起來,兩隻手也在由厚變薄,十指的握力變得越來越有力,我的心裡的希望也在增長。
我想扭轉身子看看小刀垂吊的位置,無奈漸漸模糊的光線迷惑了視野,我只有手指的摸索和感受。終於抓住了一段細細的小繩,象是握住了生命中最可寶貴的小草。我用還是麻木的指頭仔細的銜住並小心的往上攢起小繩,一點一點的握在手中,小刀冰涼的身子總算是觸到了指尖,我的心中一陣的欣喜,好象是沙漠中乾渴的跋涉者看見瞭望眼欲穿的久違的綠洲。我非常小心的把小刀緊緊抓在手中,生怕是嚇走了受驚的兔子,然後是努力的用小刀的刃去親吻冷冷的繩,可不管是怎麼用力,反吊著的手腕怎麼也夠不著緊捆並依附在雙臂上的繩索。我的手在顫抖,握著刀子的手指越來越虛脫和乏力,捆緊的雙腿在痙攣在打顫,冰冷的汗水象一條條蛆蟲從額頭爬出,長發也不知什麼時候散落了下來,毫無生機的在臉龐的四周飄蕩。我的心中再次急噪起來,發狂似的撕扯著自己的雙手,可雙手好象已經牢牢的長在了一起。我的心力徹底的泄了,雙手一松,小刀便無聲的從指間漂漂的滑落,晶瑩的淚珠又不爭氣的從酸澀的眼中點點溢出。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從樓門出進進出出的人的腳步聲變的多了起來,看樣是下班的時間到了。我在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自己大概已經被吊在這裡近一個小時了,也不知老公什麼時候回來,這樣想著,心裡亂糟糟的。突然,從遠處的樓梯口又傳來了「喀踏、喀踏」很小心的下樓聲,自行車車鎖與鏈條的金屬碰撞聲也清晰的傳遞過來。「有人往地下室來了」我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拚命咬住嘴裡的毛巾,儘可能的調勻呼吸,反吊著的雙臂僵硬挺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弄出什麼聲響,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那聲音由遠及近從我的門口走過,一個男人的低沉的喘息聲,放下自行車的聲音,摸索著開燈的聲音,掏鑰匙開門的聲音,車子與門框相互撞擊的聲音-------。我全身心的感受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忽然,凝固的空氣被一聲尖利的「滴-----」聲刺破,象平靜的湖面泛起了波濤,刺耳的聲波劃破寂靜的空間,震撼得脆弱的我心驚肉跳。
是放在包中的手機響了,我很為前面工作的不細緻而懊悔。隨著一陣陣的手機的尖叫,我的全身放鬆又繃緊,象是風口浪尖上飄搖的扁舟,呼吸好象都已窒息,大腦里一片空白。時間在一秒秒的流逝,漫長而又心焦。
這時,又傳來了開門、出門和鎖門的聲音。「不好,那個人從地下室出來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心似乎要從胸膛里蹦出來。對方的動作似乎也停止了,好象也在側耳傾聽。「壞了,他發現了,在向這邊走過來。」我急的又快哭了,身子虛脫了一般軟軟的癱在繩子上。
終於,手機尖利的「滴------」聲戛然而止。可那個人還在走過來。我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那個聲音在門口停了下來,好象在聽什麼。我用勁全力屏住呼吸,咚咚的心
跳象是一面撞擊的大鼓。
「砰--砰---砰」,令人恐懼的敲門聲清晰的響起。「完了」我的腦子轟然一聲,眼前一片漆黑。(未完待續)
(下)
我竭盡全力抑制住毛巾阻塞下粗重的喘息,狂烈的心跳咚咚作響,象砸夯一樣撞擊著自己愈加脆弱的神經。我僵硬的身子依附著纏繞全身、反捆高吊雙手的繩索,恐懼的眼睛緊盯著扔在床上的皮包,生怕再次刺耳的「嘀--」鳴徹底把我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默默流淌的空氣似乎冰凍在了一起,時間似乎也被凝固在了靜止的冰點,死一樣的沉寂幾乎讓人發瘋。
那人還在那裡,漫長的心理等待只不過是短暫的一瞬。
「嗯--!?」那人嗓子裡清晰的疑問聲傳了過來。
又是靜默。
「啪--啪--啪」,那人想再次印證自己發現響動的猜測,我的心「驀」的一下又緊緊地揪在了一起。每一次的拍打都似砸在心坎上,震得自己心驚肉跳。「奇怪--!?」那人在自言自語。
終於,腳步開始挪動了,嗒啦嗒啦的聲音摸索著向遠處移動。我的心隨著聲音的離去,象收緊的荷包在一點一點的綻開。上樓梯的沉重的腳步聲------粗重的喘息聲------「啪、啪」的敲門聲------「嘩啦」的開門聲------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乒」的關門聲--------一切的嘈雜都被卡在了門裡頭,四周又恢復了死一樣的沉寂。
我長長的粗喘聲從口中緊裹著的毛巾底下絲絲縷縷的滲出來,全身繃緊的肌肉漸漸鬆弛,整個人象被抽去了筋骨,軟綿綿的癱倒在冷硬的繩索上。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剛才的一幕象電影一樣從眼前閃過,我的四肢不由得顫抖起來,不知是害怕是緊張還是寒冷。酸痛,無法抑制的酸痛象從骨頭裡爬出的成千上萬隻螞蟻,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啃噬著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昏暗的燈光模糊了時間的概念,已不清楚這樣被捆吊著已有多長的時間,難挨的一分一秒都象是漫漫的長夜。我睜開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打濕的雙眸,周圍的迷朦幻化成了囚禁自己身體和心靈的冰冷的牢房,靜止的一切象是侵入了「潘多拉」的靈魂,突然間青面獠牙、張牙舞爪起來。老主任嚴厲的面容在搖曳的光影中浮現,兇巴巴地點指著「材料做成這個樣子,就該得到這樣的懲罰」。似乎身後幾個彪形大漢又在忙活著,強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的繼續收緊著本就捆綁得十分緊繃的繩索,雙臂、雙手、雙腿疼痛、酸脹、麻木交替刺激著敏感的神經,忽遠忽近的漂浮著,籠罩住疲憊的全身,使自己無處可逃。繩索撕扯著我的肉體,消磨著我的精神,陣痛陣麻的感覺折磨得已使自己將要崩潰,忍不住的呻吟懨懨的顫抖著,吹拂著死靜的黑暗。
我的腰和反扭的雙肩象是折斷了的樹枝。我的心裡狂喊著「受不了了,快點放開我,誰來救救我!?」身子儘可能的扭動著,反捆著的雙臂夾緊又鬆開,似乎這樣才能減輕一點肉體帶給心靈的痛苦。突然,一股莫名的煩躁再度升騰,再次發狂的扭動雙臂,拚命抽動緊捆著的雙手,繩扣抓死在腕子上,冷酷的象吃人的惡魔。
徒勞,一切都是徒勞。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心裡焦急的思緒一道一道划過,兩行冰冰的淚水再次潸然而下。
我拚命的穩定自己的情緒,心裡不住的對自己打氣:「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相信自己,一定不會這樣困下去,要堅持住。快點,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刀子,還得靠刀子。我的希望再次寄托在了身後的刀子上。再次艱難的摸索懸掛小刀的細繩,可麻木的手指觸摸到的只有空洞的黑暗。我彎著腰,繼續張合著雙手反捆的無力的手指,被皮靴擠壓的疼痛難忍的雙腳支撐著軟弱的軀體,在空蕩蕩的虛無中堅持著。腳後跟下突然發現了軟綿綿的一堆,仔細盯著瞧去,卻是一堆細細的綿繩。最不願看到但又是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橫臥在細棉繩中的金屬反光似乎在昏暗中嘲笑著我的無謂的掙扎。
小刀不知什麼時候在我的掙扎中細繩脫落,掉在了地上。我的心象從萬丈高堐墜落的石頭,沉甸甸的墜下去,墜下去。
突然,刺耳的「嘀--嘀--」聲再度驚醒了我的夢魘,象奪命的小鬼哀嚎著刺破了靜謐的黑夜。
我的眼睛驚恐的閃爍著,死死盯著刺耳尖叫著的扔在床上的皮包,緊張的似乎心就要抵開堵在嘴裡的毛巾衝出來。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繃緊在一起,滿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張開著,仔細感受著外面的哪怕是一丁點的響動。
很怕再有走動的聲音。
很怕再有人到地下室。
很怕再有人感到我的存在。
但擔心的往往就會變成現實,確實是害怕什麼來什麼。樓門的大門突然「咣」的一聲被一種很大的衝力撞開,一陣乒桌球乓的雜亂的腳步聲嚇得自己幾乎暈過去。自己的被捆在身體上的繩索的緊縛,牽住了象是就要倒下抖散開來的身體。
悠悠的聲波傳來了哼小曲的聲音,兩個人對話的聲音,轟隆隆的一片雜亂的腳步聲上樓的聲音,那麼刺耳又略略讓人心安。嘈雜的聲音與皮包中的嘀嘀的手機聲交織在一起,象是有人專門製造的惡做劇。終於,皮包中的手機的「嘀嘀」聲在這股嘈雜的聲音的掩蓋下,似乎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拚命長嘆了一聲,又一次閉上了嘴巴,象野狼的狂嚎前的喘息。
好在沒有人到地下室。我的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放開,象冰凍的花朵遇到了春天的氣息,顫微微的伸開,一股長長的鼻息緩緩漫出,我緊張的的身體和心靈又得到了片刻的安寧。漫無目地的整理著自己的心絮,亂麻一樣的理不出頭續。「肯定是老公在找我,兩次無人接聽電話,他一定很擔心,說不定還會再打電話來。」這麼想著,後背上一股冷嗖嗖的感覺「唰」的一聲直灌腳底。「 要是被人發現,要是被老公知道----------」我不敢再想下去。
「難道我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一定要鎮靜、鎮靜、再鎮靜,總會有辦法的。」我只能不住的給自己打氣。
我又一次試著動了動被緊捆著的手腕,可硬棒棒的繩索依然如故。緊捆著的雙手雙臂又在慢慢的變腫脹變模糊和不真實,游離於自己的身體之外。自己知道,手臂被捆吊的時間過長,又在漸漸麻木了。最令人擔心的是時間,似乎每一分鐘都在加快腳步,從自己身邊滑過;最令人恐懼的是手機的聲音,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又會玩弄我虛弱的神經。但我知道,它決不會輕易的就饒了我,還會象夢厴的影子死纏著自己,象聞到腥臭的蒼蠅,揮之不去。
「老公聽不到我的聲音和回話,一定很著急,也許立刻就會迫不急待的趕回來,看我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會非常焦急的四處找我。要是他現在回來,冷不丁的來到地下室,看到我被反捆高吊,嘴堵毛巾,披頭散髮,他驚愕的表情下,心裡會怎麼想呢?又會怎麼做呢?特別是如果明白了這不是搶劫和遭到了壞人綁架,是自己捆吊上去的。發現了我這樣的秘密,他會怎麼對我呢?」我象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光天化日的站在眾人的面前。我不敢再想下去,又急得快哭了,第一次感覺到繩索的可惡、可怕、可憎、可恨。
我突然有點噁心,翻起的胃酸衝到吼頭又被緊堵的毛巾抵回去,無法抑制的難受嗆出了一陣淚花,這是自己被捆吊時間過長,體力消耗過大造成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緊牙關堅持著。後腰的酸痛在慢慢的向上爬行,象一條蠢蠢欲動的毒蛇。我把捆緊的雙手抵住後背,腦袋向後仰,後脖頸也開始出現了麻脹疼痛的感覺。自己的困境在慢慢加深。我吃力的扭轉頭,想看看鏡中的自己此刻的模樣。卻發現了一個頭戴前進帽,身著毛衣皮褲,腳登高筒皮靴,兩臂誇張反扭,雙腿被亂七八糟的繩索緊緊捆綁的女孩。幾縷濕濕的長髮沾在臉頰上,也象是亂亂的麻繩在搗亂。臉上的妝容已被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沖刷的不成樣子,堵著毛巾的嘴被撐得很大,臉上的肌肉和骨骼被強行拉長,似乎在扭曲在變形。 「這是誰呀?是我麼?!」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燈光掩映下的這個被緊緊捆吊著的身影,怎麼也與平時那個柔順長發披肩、明亮雙眸含情、身材高挑飄逸、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聯繫不到一起。
一股冷氣從腳底升騰,瀰漫和包圍了全身,我確實感到了害怕和問題的嚴重性了。
很懊悔自己的愚蠢,很後悔自己有點變態的自虐。恍惚中,四周的燈光、黑影,方凳、紙箱、牆磚,似乎都被施了妖術和魔法,變成了一個個吃人的小鬼,圍繞著我跳躍著,歡呼著,象是格列佛遊記中小人國的小人抓住了龐大的獵物。「捆死你,捆死你,捆死你;困死你,困死你,困死你。」我的兩耳旋暈,頭腦一片混亂,迷失的自己又迷失在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一陣歇嘶底里之後,亂糟糟的心強忍著努力平靜「不要慌,不要慌。」我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打氣。「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一陣淡淡的涼風拂面而過,已被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打濕的不成樣子的臉龐冰涼冰涼,芬亂的頭腦卻漸漸冷靜。
我拚命的深吸了一口氣,被毛巾緊堵著的口中拉出了一縷絲絲的聲線。 我又一次細細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昏暗的燭光跳躍著,四周影影綽綽的鬼魅卻都已不在,一切又恢復了靜謐,只是冷冷的審視透出空寂的可怕。我又儘可能的調整了一下被捆吊的身子,反扭高吊的雙臂象是斜插在後背的兩把利刃,酸痛的肩胛似有成千上萬的肉蟻在撕扯。由於繩索的牽拉,反弓僵硬的後腰斷裂般的劇痛,緊捆著的雙腿艱難的支撐似乎也已到了極限,兩個腳踝骨的相互磨擦帶來的硬硬的痛直沒自己的心田。我把注意力儘可能的集中在捆吊著雙臂的繩索上,想試著再次扭動手腕,但除去火辣辣的啃噬外,冰冷的繩索已是冷血的惡魔,毫無同情心的緊緊扣死在皮膚上。
我明白,這樣做實在是徒勞的。
又低下頭看看腳後一堆繫著小刀的細細的棉繩,象是一圈無精打彩的被狂風暴雨無情摧殘的氣息咽咽的柳葉嫩枝。用小刀脫險的希望已經徹底破滅,我的心也如小刀般地更深的冰涼下去。心中忍不住悲鳴著:「老公,救救我。」我發狠般地咬緊已是粘乎乎的死貼著口腔的毛巾,慢慢蜷起腿,想用懸空的身子的重量扯斷繩索或是掛鉤。隨著雙腿的逐漸抬高和懸空,繃緊的繩索象是陷進了肉里,本就酸痛難耐的臂膀更狠更緊的被拉向身子的後上方,加劇的痛苦使自己忍不住的發出了輕輕的呻吟。
我屏住呼吸,艱難的堅持著,可繩索和掛鉤似乎是釘死在那裡,沒有一絲一毫鬆動的痕跡。就在心裡頭無助的失落再次湧現的時候,突然,狂喜的心跳使自己眼前一亮,麻木的頭腦一下子吹進了清涼的風,象久憋房中的人驀的打開了透亮的窗。凳子?對,凳子。我的懸空的腳可以伸到倒在身後的凳子的後面。只要用腳把凳子撥回到原來的地方,我就可以重新踩回到它的倒臥的木撐上,雖然倒了的凳子沒有以前高,但只要自己的雙手再盡力的向上向後伸挺,繩套肯定會有所鬆弛的。只要自己的一隻手能脫離捆綁,那下來的一切就都會隨之而解了。 可是,此刻的雙手,由於身體懸空造成的繩索的壓迫和疼痛,使自己再也無法忍受,我只好趕緊又把雙腳撐在地上,稍微的舒緩了一下。反捆高吊的繩索的死命的扯拉再一次的有所松馳。
「我的雙臂不會因此而殘廢吧?」我又一次的擔心起來,對愚蠢的衝動深深的自責。
可一切都晚了。
我又一次拚命盡全力慢慢的深吸一口氣,纂緊拳頭,抵抗著繩索造成的壓迫,先把身子慢慢的下蹲,讓繩子的拉力一點點的增加,疲憊的神經堅持著,直到繩子的拉力全部壓在兩臂和手腕上。
試了試,自己還能承受這種無可名狀的痛苦。終於,又一次慢慢的抬起了腿,懸空的身子強忍著繩索無情的撕咬,將緊捆著繩索的雙腿小心的伸到翻倒的凳子的後面,開始一點一點的用靴尖往前撥。
凳子終於開始往前挪了。
我強忍著心中湧起的狂喜,就象獵人生怕嚇跑即將到手的獵物。繩索的牽拉越來越緊也越來越來疼,我緊緊咬住口中的粘乎乎的毛巾,拚命堅持著。 凳子漸漸回到了我先前踩它的位置。我把兩隻捆緊的雙腳很小心的放在凳子兩條木腿中間的橫撐上,然後艱難的用身後捆吊的已是又麻又脹又酸又痛的左手摸索著抓住吊繩,儘可能控制住向前傾倒的身體,慢慢的在凳子上站了起來。果然,隨著身子的逐漸挺直,剛才還是死咬著手腕的繩扣開始鬆弛了,就如一頭吃人的野獸很不情願的放開了到口的羔羊。
由於腿腳已被捆綁太久,感覺又麻又痛,長時間的支撐反捆高吊的身體已使支撐身體的力量越來越弱。而且,加上能踩腳的僅是一截窄窄的橫木,無形中更加劇了這種艱難和痛苦。我感覺到兩條腿在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我拚命的努力的想控制住它,生怕虛弱的兩腿從凳子上掉下來。我左手抓著繩子,右手開始試著從已經變松的繩套中解脫。先是抖了抖手腕,感覺還可以,剛才還是麻木的手腕,隨著血液的回流,麻木的感覺在慢慢消失,針刺的跳動在逐漸清晰。 我開始從繩扣中往外抽動右手,可由於保持這種捆綁的姿勢時間過長,這樣的回位卻牽拉的右肩胛部位撕裂般的疼痛,口中忍不住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右手腕終於從繩扣中脫了出來。可就在這時,虛弱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就在右手脫困的一瞬間,雙腳突然踩空,身子隨之往下一墜,就感到左手腕象是被人死命的往上一提,忽然收緊的繩子又咬緊了手腕,疼的自己眼淚「嘩」的一下奪眶而出。
好在右手已逃出了劫難。
由於僅是一隻手被捆吊,我的身子可以活動了。我慢慢的慢慢的翻轉身子,左肩胛的疼痛如火山噴發般的洶湧而至。
強忍著劇痛的身子總算是轉了過來,左手已成前吊的方式懸掛在頭的上方。 危險已經過去了,我用已經逐漸靈活的右手開始解脫捆住左手的繩子。兩隻手又恢復了往日的自由。口中緊緊貼附著的毛巾,從來沒有象此刻可惡可恨。我迅速從口腔中掏出,粘乎乎的「吧嘰」一聲扔在了地上,翻胃的噁心被強行壓了下去。大量清新的空氣湧入口中,象歡快的小鳥回到了久別的可愛的森林。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解除腿腳上的繩索,強忍著腳掌上的疼痛,一蹦一跳的滾到了屋角的小床上。全身緊張肌肉的鬆弛帶來的歡愉是無可言狀的。
「嘀--嘀--嘀」,又一陣尖利的鈴聲刺穿寂靜的夜空,卻已由攝人心魄的鬼嚎變成了歡了的樂章。我一把抓起手機,貼在耳朵上。
「你怎麼啦?出什麼事啦?我打電話你剛才為什麼不接?」聽著話筒中傳來丈夫焦急的問尋,一股莫明的酸楚從胸中升起,就如在外漂泊的孩子,受盡了委曲,又回到了久別的溫暖的***懷抱。
「老公------」,我顫顫的叫了一聲,哽咽的自己已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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