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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伊人(第二部) (17-20) 作者:輕狂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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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7: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所謂伊人(第二部)】 (17-20)
作者:輕狂似少年
2024/10/16發表於:SIS001
ps: 一次性把存稿發出來吧,剩下的構思的殘稿就不發了,正好聽聽大家的後續意見,再想想怎麼收束後面的劇情,將要推倒的林阿姨,展開的蘇曉曉這條劇情線,還有女主跟男主的關係展開,這條條縷縷很麻煩
版主幫忙排一下版,謝謝啦
17
日子平淡無奇的過著,楊老師見識過上次我在辦公室的十八般武藝,在意外被我奪去了人妻貞操之後就跟我一直在冷戰中,我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能她防止再次和我負距離?董老師也一直沒有再次跟我續前緣的打算,就戒色做幾天和尚吧。
「小波,是我。」蘇曉曉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她等了許久不說話還想著我喊她媽呢?
「有事情嗎?」我還是張不開嘴,明明我對她有著不軌的念頭的啊,我應該虛與委蛇,光速接近,找准機會近身接觸,然後突破阻擋刺刀衝鋒,最後提起褲子跑路才對啊!可是我愣是喊不出那個媽字,臉皮還是不夠厚!
「你能不能好好學習,不要管大人的事情。」蘇曉曉這是什麼意思? 「上一輩人的事情,你小孩子瞎摻和什麼啊?」蘇曉曉繼續開始苦口婆心。 「他要報復我了?」我疑惑問道,結合之前陳佳人對我的警告,還把我禁足了,估計是衛東陽要有動作了。
「他干過許多事,要遭報應的那種,現在他就跟一隻瘋狗一般,你幹嘛招惹他?」蘇曉曉開始恐嚇了?又拿之前打狗看主人的事情來說話,不就是死了幾隻狗嗎?他家狗這麼多怕什麼?
「於伊人幹嘛找你?她跟你什麼關係?」我問道,這個問題一直讓我糾纏,於伊人在魔都怎麼會牽扯進來的?之前在蘇曉曉工作的醫院裡偶然見到於伊人跟蘇曉曉的一番打機鋒的談話,讓我一直弄不明白,或許是我從來不敢想到那個結論。
「呵呵,你果然是個小孩子,你啊,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這個問題太白痴了,小子,這個漩渦會死人的,你為什麼要往裡面湊呢?」蘇曉曉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之後掛斷電話了,而我還處在雲里霧裡,什麼漩渦?於伊人怎麼會在這個漩渦裡面?
那陳佳人在不在這個漩渦裡面?蘇曉曉在不在?馮凡在不在?而我,我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漩渦裡面?
就因為上一輩子的事情,我就被捲入其中?蘇曉曉說我朝裡面湊,可是迄今為止我除了給衛東陽帽子上了點色之外我還干過什麼?我還準備給他戴幾頂綠帽子,除此之外好像我也沒有別的打算了,蘇曉曉冷不丁打來這個電話做什麼?算是提前的警告,為了一場將會襲來的暴風雨,防止我被雨打風吹去?
「他打電話給我了,他不想走到那一步,我也不想你有事,你還那麼小,一切恩怨跟你沒什麼關係。」蘇曉曉用一句包含深意的話語結束了通話。
「可是於伊人你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威脅我的女兒?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別怪我。」蘇曉曉握著電話,自言自語道,她看著通訊錄裡面的衛東陽的名字神情複雜。
「本台記者報道,市公安局對5年之前的3……17拆遷滅門案的調查有了新進展。一位不具名的熱心市民提供了殺人現場的目擊證據,警方根據證據找到了命案的第一現場,原有的第一現場被證實是偽造的現場。在現場警方經過密集排查發現了一位陌生人的血跡,經過DNA比對篩查,已經確定了嫌疑人的身份。」
「緊急播發懸賞通告,彭某某,年齡42歲,性別男,許州市南山人,無業,身份證號碼:——,在逃中。望各界群眾提供線索,對抓獲嫌疑人起到協助作用或者更大作用的,獎勵10-50萬元不等。許州市公安局。」
衛東陽呆在自己的莊園裡面愣愣的看著許州電視台播發的新聞中通緝犯的圖片,臉色一陣蒼白後又是病態的殷紅,他咬著牙齒,瘋狂的笑了起來,「陳靈啊,我說你跟蘇曉曉說那些是什麼意思,原來是要舉報我。你連兒子都不在乎了?就想著把我搞得身敗名裂,你想的太簡單了吧?」
他接通了視頻通話,看著手機視頻通話里的老彭,他比通緝令上面的男人要憔悴一些。沉默了一會才艱難的說出來一句話,「老彭,用不著我把話說明白了吧?」
「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自殺?」老彭問道。
「那個舉報你的女人的兒子現在就在一中上高二,他的名字叫做馮小波。」 「我懂了大哥。」視頻畫面里的男人咬著牙齒說道。
「我會給你定位與那個高中生的照片,我發了確認消息之後你就可以在必經之處等著他了,怎麼動手不用我說了吧?」
「不用了。」
「你家人我會替你贍養下去,你兒子我會一直供養他到上大學,而且我給他在許州市中心留了一套房子。是讓兄弟們活還是你一個人活,你看著辦吧。」衛東陽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我這條命多活了幾年,賺了。」老彭一副亡命徒的不在乎口氣。 「記住一定不能被抓到,不然大家全部都得玩完。你懂我的意思嗎?」衛東陽突然無比陰冷的說道。
「我懂!」
「給他個教訓就好,死人了就不好玩了。」衛東陽說完這句後就斷了視頻通話。
衛東陽接著撥通了董鄢的電話號碼,
「喂,老公,你找我有事嗎?」董鄢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嬌滴滴的問道。 「你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對面衛東陽的聲音異常平淡,「我把你一直想要的那套別墅的鑰匙給你。」他補充道。
我自從跟楊老師在樓梯死角驚魂插入一次之後,楊老師就對我退避三舍了,我也知道要給她留時間,畢竟是我使得她出軌了。李叔看我看的又嚴實,我連出校門都做不到了。李叔車接車送,我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生不如死。
在學校里則繼續忍受幾個主課老師的嘲諷——她們不管我拉下多少課程,只要求我趕緊補上,不然跟隔壁班靠錢進來的二傻子有什麼區別?做和尚還能念經打坐偷懶,我卻連開小差都被幾個老師一起懟,辦公室我一天能去四回,各色絲襪美腿看了個遍,越看心火越旺,越看越想找個女人發泄一波。無奈楊老師高掛免戰牌,花姐綽號滅絕我更不敢瞎想,董老師則態度曖昧我害怕走火入魔,如此一來活得簡直痛苦的要死。
小安顯然看出了我的糾結與痛苦,在我許諾去魔都的時候找外圍我全款之後,他跟我換裝,掩護著我在中午吃飯時候跑出了學校。
我覺得出去幾分鐘並不是什麼大事,總不可能這麼湊巧出事吧?摸准了李叔的行動規律,我終於勝利逃亡。
至於小安會被李叔怎麼處置,那我就不管了,李叔又不是同性戀,怕個什麼?
之所以這麼辛苦設計出逃,無他,我就接到了董老師的電話,而且我感覺這次有戲!
「小波,你現在能不能出來,老師有事要你幫幫忙。」想不到董鄢居然會要我幫忙,不看僧面看一根手指的面子,我決定冒了這個險,畢竟美女老師在電話里軟語相求,我實在沒有勇氣拒絕她。我想起之前董老師自慰時候的銷魂表情,就按奈不住要去碰碰運氣!
雖然陳佳人三令五申,甚至還拿死亡來威脅我,可是我憋了幾天早就一肚子火,被董老師一撩撥馬上聽從下面小頭的指揮了。
我滿頭大汗的跑到了便利店裡,便利店裡面的電視正在播放著一條懸賞新聞,一個在逃犯的照片一閃而過。沒等我問什麼事情,董老師二話不說帶著我朝偏僻處走,一直走到了一處小樹林裡。
到了小樹林裡之後我剛想說話,就被董老師一把推倒在草地上,她跪坐在我的身上,表情無比淫媚的看著我,口中還發出一聲沙啞的低聲呻吟——
「嗯——」瞬間我決定放棄一切抵抗,任由這個侵略者支配我的身體,在我的領土上為所欲為。
在此刻之前我萬萬想不到會被被董鄢騎了!她猛地把我撲倒在草地上,金髮垂落在我的臉上,讓我的視線一片迷離。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在我懵懂的時候突然粗魯的扒開我的褲子,直截了當的把內褲拉到膝蓋上,扶著我有些萎靡的老二對著緊身牛仔褲的襠部死死的貼合著,如同一條美女蛇一般在我的身上緩慢摩擦著,她始終側著臉不想跟我對視,甚至連眼神的交匯都不願意做,如今的她癲狂而狂野,好像是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春心蕩漾人盡可夫的女人。
這條薄款的低腰緊身牛仔褲觸感是如此的真實,我可以無比清楚地感受到緊貼著我的大龜頭磨蹭的陰部的觸感,高聳肥美的陰部在牛仔褲的包裹之下如同一個漩渦般,溫熱而柔軟的觸感讓我飄飄然不知所以然。很快我感覺到龜頭有一些濕潤的痕跡,抬頭一看,原來是她已經濕了,襠部的淫水已經將牛仔褲襠部打濕了一大塊,一股騷香的氣息讓人發狂。
她這樣撩撥了我許久,如此瘋狂的示愛讓我不知所措,而她面對我的無動於衷也非常訝異。
「你這樣都不上我,」她一雙原本多情的大眼睛此刻幽深而憤怒。
我跟她近距離對視,才發現她的眼角有著深深的淤青,右眼甚至紅腫了起來,她避開我的目光,「你撩了老師這麼久,現在想放手沒這麼容易。」
「你怎麼挨打了?」我終於說出心中所想,一個臉上帶著傷的美女,有些瘋狂的美女,我實在不能硬著頭皮上,更何況她是我的老師。
她揚起美麗的頭顱,將滿頭的金髮隨意一搖晃搖到了左邊,蒼涼無比的笑了起來,「你不想了?」
「你畢竟是我的老師。」
「你不是就喜歡上老師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想上我。」董鄢自得的說道。
「那是我把你當成夢中情人,那時候太年輕。」我嘴硬,可是肉棒更硬,昭示了我的心口不一。
「你現在不年輕?」她抓住我的語病,就像抓住我的雞巴一樣興奮。 「我大了三個多月。」我終於吭哧出這一句話,她瞬間破防,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我們之間詭異的氣氛全部因為這個玩笑而消散。
她從我身上抬起大腿,坐在一邊,轉臉看陽光熾熱刺眼,光天化日之下更加刺激人心。「再約你去小樹林,你會不會去?」
「不知道。」我沒敢正面回應她。
「呵呵呵呵,就因為小樹林那一次,他在校門口打了我一巴掌;現在他又打了我,你說說這一切是不是因為你?」董鄢有些竭撕底里了,原來她臉上的傷是衛東陽打的。
「他這次為什麼打你?」
「因為他想打啊。」董鄢的話讓我有些懷疑人生了。
「那你為什麼不分手?」
「怎麼分手,第一次都給了他,他家裡背景也很不一般。」
「那你為什麼不分手找我?我也可以啊。」我終於發出了16年以來人生的最強音,充滿了一個雄性生物的占有欲。
「我都暗示你這麼明顯了,可是你呢?」
「上次我的那個都給你看了。」她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的,語氣如怨如訴如泣如慕。
「沒看到。」我吭哧了許久,終於說了出來。
董鄢再次被我的話語破防了,我不想跟她繼續試探,站起身來,「你到底想怎麼樣?平白無故的把我約出來,我下午還要上課呢。」
「我只想你fuck me,」她吐出粉嫩舌頭舔著我的耳垂,「你知道它的中文是什麼意思嘛?」
「對不起,英語不好。」我撓撓頭,決定不接她的話茬。
接了之後她要是強姦我,我他媽怎麼辦?雖然這個設想很荒謬,可是她今天很不正常,我覺得她肯定做得出來。到時候我怕她會幹出別的什麼來,把我嚇得跟衛東陽一樣我不是虧大了?我才16歲啊,還是一個好少年,她是衛東陽的女人,我不可能無腦突突。
「你走了不要後悔。」董老師在我身後喊道。
「什麼意思?」我沒有轉身的問道,她的言行處處透露著詭異,我已經出離摸不著頭腦了。
「他要對付你了。你不是說跟他有仇嗎?你還敢出來?」董老師在我身後喊道。
我一個激靈,這是衛東陽預謀好的,讓董老師誘我上鉤?
我站在通往一中必經的人行道上躊躇了一會兒,決定就此逃課轉身回家,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響亮的就像在我耳朵里爆炸一般,迫近的就像碾壓在我的軀體上一般。
路邊一個老阿姨慌張的尖叫起來,我感覺到世界天翻地轉,自己突然就飛了起來,就像一隻鳥兒一般輕盈。在空中我看得到紛紛停步圍觀的路人,還有那個反應最激烈的老阿姨,還有開著一輛越野車疾馳而過的司機,他的臉龐我異常熟悉,我突然想起來,這不是我在便利店電視里看到的那個通緝犯嗎?
我看著天空離我越來越遠,整個世界都開始陌生起來,突然董老師之前的那個問題被我再次拿過來拚命地思考,以此抵消身體傳來的劇烈痛楚,那種痛楚好像要把每一秒鐘過成一個世紀,要把整個人類的紀元變成一聲嘆息。
fuck me中文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楊貴妃一定會說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如果是馮貝貝同學,一定會說是做愛做的事,如果是張一夢,一定會說是操穴,如果是安徒生,他一定會說他是處男,不懂這麼羞恥的問題;如果是男人婆樂楚楚,她一定會說是肉體開party了;如果是林麗華,她一定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然後從說話人的長相,談吐,身份,然後談到這個人的認知水平,他的閱歷,他的潛在所指,最後的最後,她一定會得出一個讓人三觀盡毀的結論,比如這個人有著很可悲的童年,或是這個人的社會層級很低級;如果是我的養母蘇曉曉,一個外表無比冷漠的女人,喜歡看人下菜碟的勢利眼,一個專業度十分強大的女醫生,她會從醫學的角度分析,也許這個女人慾求不滿,也許是這個女人故意表現的如此騷浪,或者是這個女人內分泌失調,所以性需要特別旺盛;如果是公主,她會不屑一顧,因為這句話她不會說,太拉低逼格了;如果是陳佳人,她一定會找來兩個男人,讓我看夠男上加男。
如果是於伊人呢,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她挑染藍色的黑色披肩長發,她單手托著腮似乎在看著某個人,尼康相機碩大的鏡頭張開巨口。那副掛在她奉賢別墅牆壁上的照片整體是黑白基調,唯有她的發不是純黑的夾雜著幾道藍色的頭髮,顯得分外調皮而生動。她眼神深邃,她晦暗而莫測。就像策蘭的那句詩一般——我此刻籠罩在她所有的目光里無處可逃。
歲月的枝葉是焦黑的,你的發不是。
她的頭髮的淡藍色衝破了我此刻逐漸糊塗的意識,我想到她本來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熾熱的夏天裡她豐滿而高挑的肉身是我身體一切熱度的源頭,她是我的慾望之火種。她會怎麼回答?想到這裡,我卻無力再想下去了,我感覺到一股巨力拉扯著我朝著不可知的深淵墜落而去,飄飄悠悠,就像落入無底洞一般,永遠無法落到實處。
空虛而無力,如同一個紙風箏一般被罡風吹走了。
這就是我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我真是淫蕩的不可救藥,連死亡都解救不了。
18
一片空白的世界。
仿佛是天堂的樣子,我卻捉摸不到任何實在的東西,我就這樣被拋棄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我想要用力爬出這裡,卻很快墜落下去,許多畫面在我眼前閃現著—— 戴著藍色漁夫帽的於伊人出現在了人民醫院,她站在我的面前,似乎有著千言萬語。
「我昨晚上做夢夢見你了,夢裡你是我的媽媽。」我聽到這句話再次響起,似乎一切的謎團都打開了一個縫隙,有無數光線從其中照射出來。
她帶著顫抖的聲音問我,「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嗎?
「你別胡思亂想,你給我點時間,到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你給我點時間。」她的這句話讓我更加難以平靜下來。
時間在倒流般回放著那些畫面——
蘇曉曉辦公室的門微微打開,於伊人藏在漁夫帽里,跟蘇曉曉打著謎語。 「這麼說你是無辜的?」她的聲音突然高亢而激烈起來。「那我兒子無辜不無辜?」
她的兒子?
那是誰?
魔都與她相處的那些片段一一閃現,第一次在魔都相遇時候她對我莫名其妙的關懷,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坐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她絕望而且悲哀的樣子;她在奉賢的別墅裡面摘石榴的樣子,和童年的那個女人身姿如此相像。
「你不能回去,我是為了你好,你答應我。」
原來是這個原因,我變成這樣是因為她?
她因為我認了林阿姨當乾媽而異常乖戾,「為什麼我不能當你的媽媽?」 她的形象終於和童年的那個女人完全重合了,她站在光芒之中,張開雙手,似乎在等待我的擁抱,又似乎在等待我原諒她,我在她殷切而充滿愛意的目光中甦醒,我將要喊出那兩個字的時候——
「我願意為你精盡人亡。」我對著於伊人說出的那句無比瘋狂的話語再次打破了眼前的幻象,她以為我出車禍而癱倒在地上喊我的小名,「小魚兒。」 她後背上的傷疤如此駭人,她黑色絲襪包裹的美腿卻讓我慾望暴漲,她是慾望之源,她是我瘋狂而絕望的青春裡面最終的劫數。
她叫於伊人。
她也叫陳靈。
她是我的
媽媽!
我因為懷疑她跟別的男人親熱而猥褻的精液如同一道白色的毒汁,毀滅了我們母子間的所有溫情脈脈的可能,我們還能做母子嗎?
無數煙花綻放在黃浦江上空,在不遠的將來,她將會答應一位精英人士的求婚,她們將會雙宿雙飛,就像我竭力避免想到的那樣。
我像這漫天的煙花一般,疼痛而熱烈,只為了精彩別人的世界,做好一個陪襯。
不管是作為一個孩子還是一個男人。
可是為什麼?
沒人回答我,她的微信號「念魚」在我面前放大,放大,放大到我無法逃避,我只能絕望的承認,她,於伊人,是我的媽媽。
我在淚流滿面中醒來。
身邊沒有她,等我真的出了一次車禍,卻沒有看到她,我非常悲傷,寧願沒有醒來,不要在現實里接受這個難以接受的真相,我寧願我活在一場夢中,我寧願一切都是一場夢。
沒有我,也沒有她。
身體的劇痛讓我呻吟出聲,一個熟悉的人影在我面前放大,「你叫什麼,沒什麼大礙,死不了。」
是蘇曉曉。
是她給我診治的。
我有沒有缺少什麼零件?
帶著萬分狐疑,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摸摸自己下面的那個兄弟還在不在,這是最重要的!沒想到手剛伸到一半卻疼得全身哆嗦起來,大腦也像被一輛火車碾過一般晃蕩著,暈眩感讓剛支棱起上半身的我又倒在了病床上。
「你亂動什麼,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像個男人嗎?」她這是安慰人嗎? 我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此刻沒有什麼反駁的能力,我連思考都懶得思考了,身體里時不時的一陣劇痛讓我靈魂都好像一直不在身體裡面,只能任由她嘲諷我。
「早叫你注意一下,別亂跑,你不信,你非得去他家惹他幹什麼?」蘇曉曉一邊拿起一根碩大的針管,一邊問道。
「別——」我眼看著那針管要扎在我身上,蘇曉曉的神情帶著譏諷,我懷疑她給我打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手伸到一半,她已經手起針落。
她微笑中帶著殘忍的看著我,拿著粗大的空針管得意洋洋;我手臂劇痛,屁股上的針刺感更讓我害怕,她跟衛東陽的關係實在讓我恐慌,心都被這一針調到了嗓子眼,她打了什麼?
「止痛的,你以為是什麼?」她嗔怪的看著我。
「她是我媽媽,對不對?」我吃力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就不理會蘇曉曉了,我並不在乎她的回答。
「你說陳靈?奧不對,她現在叫於伊人。」蘇曉曉樂呵呵的說道,「不知道她看到你這副德行,得多傷心。」她說完這句話就走了,一個護士走到了我的病床前,「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她的聲音妖媚,神情帶著些揶揄,我不由得心中一苦,居然是王月娥,她第一反應就是看我的襠部位置,難道她是負責做包皮手術的?
「你怎麼還哭了?你下面弟弟沒事。不就是被撞了一下嗎,就是腦震盪加上嚴重擦傷,連骨折都沒有。也虧你運氣好,居然被撞到草坪上了,被車撞的飛的這麼高居然屁事沒有,你小子命夠硬的。」王護士長安慰我道,她一向這麼安慰人的?
「就是不知道被這麼一嚇,你下面的弟弟會不會被嚇得不行了?」她開始自行腦補起來,「你才16歲,以後的日子有的苦了,這倒霉孩子。」
我被她這一番說辭氣的火冒三丈,全身又開始疼了起來,連罵她的心思都沒有了,只能把眼睛盯著電視,不理睬她了。
「我聽曉曉說你媽媽是一個大老闆?身價幾十億?」她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事實——
被我表白過的,被我傷害過的,被我刻意遠離的,被我想要占有的,被我一度以為是愛情的,那個當年的名模如今的兩家公司的老闆,於伊人,她是我的媽媽。
上天為什麼要跟我開這個玩笑?是不是看我人生不夠悲慘?要用一個奢侈而惡毒的身份來抹殺我所有終究屬於虛妄的幻想?
還有蘇曉曉,她原來一直在看我的笑話?笑話我連自己的媽媽近在眼前,都不敢相認我,而我也不知道於伊人是我的媽媽?這個女人果然還是一貫的刻薄,連王月娥都知道我媽媽是誰了,蘇曉曉通過她傳達著對我的嘲諷,她這麼有恃無恐難道就因為她的前夫?
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男人?
想到衛東陽我疼痛的身體突然一激靈,這次車禍跟他有沒有關係?之前蘇曉曉的警告,還有這次她給我打針時候的譏誚,還有她在我的病床前有意無意的話語,陳佳人刻意的恐嚇,李叔如影隨形的跟蹤與保護,董鄢臉上被衛東陽打的的傷口與有些奇怪的提醒,無比瘋狂而反常的騷浪,還有那個開車撞我的通緝犯。 遙控器換到了許州電視台,再次看到了那個滅門案的嫌疑人的通緝照片,我不禁寒毛直豎,董鄢把我喊出來是衛東陽的意思?原來那個通緝犯一直在車裡等著我?這麼說是衛東陽要撞死我?
就因為我跟李叔一起打了他家的幾條狗與人狗,他家死了兩條狗?
絕對不可能。
我此刻反而無比冷靜。
絕對有些事情我還不知道。
會不會跟她有關,跟那個曾經叫陳靈的女人有關。
她為什麼不敢認我?她甚至不想讓我回到許州?她自己也不回許州?她上次在人民醫院裡威脅蘇曉曉是勝券在握,所以她回到許州了?
衛東陽之所以派人撞我,是因為她的原因?
如果十年之前跟衛東陽偷情的是她,那衛東陽為什麼要對付她,甚至對付跟他們沒什麼關係的小孩子?她們是情人的話完全不可能啊?難道當年那場事故別有隱情?
我想到了那個總喜歡穿著旗袍走在我前面的陳佳人,她為什麼要讓我認她當媽媽?她跟馮凡難道也有牽扯,她跟衛東陽也有關聯?
或者說,那場醜聞的始作俑者並不是陳靈,而是別的女人。
陳靈被陷害的?
那會是誰甘願去做那個跟別人偷情的女人呢?
十年前的場景雖然已經模糊了起來,但是那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女人我始終記得她,她一直在衛東陽身上起伏,然而沒人看得到她的臉。
她始終把自己的臉埋在頭髮裡面。
一切都如此撲朔迷離。
我想的頭疼欲裂,不想繼續再分析了,我想現在我應該有資格去問陳佳人,去問陳靈,我的媽媽,她對我莫名其妙的好與仿佛認識多年的親近,如今都得到了解釋。而剩下的謎團越來越少卻更加撲朔迷離,似乎離最終的真相越來越近了又似乎遙遙無期。
回過神來吃了一口蘋果,此時才注意到時不時有一道飽含深意的目光暼著我,我被她看的心裡直發寒,護士長有病吧?
「小弟弟被撞了都沒人來看你,也怪可憐的。」她搖頭嘆息一聲就離開了,我搖搖頭這個躺在了床上。沒人看我更好,於伊人來了我不知道怎麼應對,陳佳人來了估計要罵我,還是不要來。
我在這躺著就挺好。
她們要是拚命地關懷我,我說不定還渾身不自在,全身更疼呢,畢竟有兩個大美女我要是勃起什麼的,不是自找難受嗎?
我一直不吭不響的,面色蒼白神遊物外,王月娥來來回回幾趟,終於忍不住好奇道,「上次來這裡的三個高中生,也就是輕微骨折什麼的,一個個慘叫不絕於耳的,其中有一個白白嫩嫩的胖子,你別提了,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丟人死了。還一個勁的念叨有鬼,都不知道鑽了什麼鬼地方去了。那個胖子當晚就轉院了,你別說他家庭背景還真厲害。」
「你這小子就厲害多了,你說你被撞的那麼狠,怎麼不叫出來給姐姐解解悶?」王月娥剛說起張一夢三人組的慘狀我還竊喜不已,心下大暢快的,哪知道她話鋒一轉就到了我的身上,我被她這番話氣的只翻白眼,轉過頭不想理會這個女人了。
「別不理姐姐啊,姐姐一看到你就想逗你,你說你怎麼長得這麼像吳彥祖?」我被她這句話說得再次破防,還沒等我得意呢,這邊她又開始毒舌了,「鼻子有點像,其他不像。」
媽的,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
欺負我不想說話是不是,這樣白話是要把我氣出內傷啊!
「蓬」的一聲病房的大門被猛力推開,嚇得我一哆嗦。
「嗨,真有美女來看你了,不會是你媽吧?」王月娥驚訝的看著這個驚慌失措的推開病房門的女人,她因為跑得太快而氣喘吁吁的扶著門把手,豐滿高聳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喘氣,她的臉色卻紅中透著慘白,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她一雙含情美目含淚的看著我從病床上坐起來的我,點點頭大腿一癱軟坐倒在了地上。
「呼呼——你——沒事就好,你嚇死人了嗚嗚——」楊老師跪在地上,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一邊換氣一邊嗚咽著說道,她聲音斷斷續續的,有些矯情的腔調讓我感覺非常親切,這也許就是活著的感覺了?
王月娥趕緊走上前去把楊老師拉扯起來,「哎呦喂,這大美女不會是小波的媽媽吧?真是又漂亮又成功啊。」顯然護士長認錯了人,楊老師臉色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我趕緊喊了她一聲,「語文老師,你來看我了。」
楊老師趕緊坐到我床前,看著我一臉蒼白,小心的問道,「沒什麼大礙吧?」
「就是擦傷加腦震盪。」我說道。
「我聽說你車禍了,嚇得趕緊跑到你被撞的地方,那個司機早就跑遠遠的了,現場都是警察,草坪上還有一些血跡,就趕緊跑到救治你的醫院來了,你傷怎麼樣了?」楊老師這是關心則亂,一臉的惶恐。
我趕緊安慰她,「我就是大腿被擦傷了幾處,沒什麼大礙。」
被晾在一旁的護士長撇撇嘴走了,眼看著這位美人不是我媽,她就趕緊走人,真是乾脆的很。
眼看著病房裡就我們倆人了,楊老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的睡褲襠部,神情有些羞澀,那個無比羞恥的問題還是沒有說出口。
「老師我好著呢,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把嘴巴湊到楊老師的耳邊,低聲道。
「哎呀,你瞎說什麼呢,可不許瞎說,不然咱們走不下去了。」楊老師一臉凝重的警告我,看到我點頭才神情舒緩了下來,「咱們倆人知道就好了,那天你可是射了好多好多,你不要我了,人家可不依你。」眼見著我在生死玄關走了一遭,楊老師終於真情流露了一把。
「我都懂,楊老師我好喜歡好喜歡你。」我咬了咬楊老師的耳垂,喃喃道。 楊老師一臉嬌羞中帶著欣喜,小手捏了捏我的大腿,看著我一陣齜牙咧嘴又趕緊放開,「沒捏疼你吧?」
看她一臉擔心的模樣,我趕緊擺擺手,「老師你這個貴妃的外號真沒起錯,光是你矯情起來的嬌媚而古典的美麗面容,有些做作的腔調,真是傾國傾城。」 「小色狼,還不是——還不是被你」楊老師說不下去了,我們四目相對深情對視,已然陶醉了。
「小波,小波,」兩個不同的女聲喊著我的名字,一個高冷一個柔情,然而她們的音色中都帶著焦慮,但是在她們一起打開門的時候卻看到我跟一個美熟女正四目相對傳遞柔情,頓時兩個美熟女都驚呆了。
我被她們的呼喚驚醒,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身姿高挑的美人,看著一臉詭笑的陳佳人,還有一臉憤怒的於伊人,突然發現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好收場啊? 「我先走了。」楊老師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離開了是非之地,離開了一直在爆髮狀態的於伊人與陳佳人,我苦著臉,我也想離開的,可是我動不了啊! 看著於伊人眼神中的憤怒,痛苦,失望,我不由得心中酸澀無比,她是失望我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想跟她卿卿我我還有可能嗎?或者她失望於我居然跟比自己大這麼多的女人不清不楚?
我欲哭無淚,不知道是被抓了個正著還是因為這個站在我面前無比高挑圓潤的頂級美女難過,她為什麼要是我的媽媽?
19
「她是誰?」這個問題讓我突然有種幸福的錯覺了,特別是於伊人問出來的時候,如果她能在我知道她的身份之前,以一個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問我,那我一定會幸福的手舞足蹈,陷入一場戀愛的狂熱與暈眩中不可自拔。
特別是這個問題還帶著微微的醋意,酸味讓我居然有些病態的激動。 然而現在我們的身份已經變成了母子,這個問題也讓我沒什麼興趣回應。 這個問題跟於伊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撇撇嘴,頭轉向一邊,沒理會她,誰讓我是一個病人呢?
旁邊一雙十分狡黠的目光若有若無掃過我與於伊人,陳佳人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怎麼的,剛才那事您就沒個說法?」於伊人冷笑著道。
「嗨,就是他語文老師,不過你老師怎麼對你這麼關心啊?」陳佳人解釋了楊老師的身份,卻沒有放過我的打算。
眼前兩個女人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楊老師的事情一定不能說出來,我決定做好一個病人,生無可戀的那種,連話都不說的那種。
「我以前是她課代表,她關心我怎麼了,你們不關心我,還不能讓別人關心?」我的聲音很低沉,加上急促說話導致了一陣咳嗽。「你們」這個詞語還是讓兩個美麗的熟女不由得有些吃味,她們聽到了我話語中的深深不忿。
「哼哼,別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讓你做高力士我,還楊貴妃呢。」陳佳人這一番嘲諷讓我直接破防,太欺負人了,就這就要把我那啥了?
「我怎麼不關心你,我告訴你別亂跑,你看看,」眼看著我有些反感,陳佳人不禁氣急敗壞起來,指指我四肢上一道道擦傷。
也許是因為穿著外套的原因,加上好巧不巧的被撞到了草坪上,除了被撞擊時的劇痛外,我並沒有什麼大礙。然而這一點反而成為眼前女人發作的理由,畢竟看著那一道道傷口她覺得後怕,也許這是她作為女人和男人的區別所在,要不然陳佳人這種女強人真的跟男人沒太大區別了。
我一直刻意忽略著於伊人,只顧著跟陳佳人白話,也不去接於伊人的話,她終於繃不住了。
「你這麼討厭我?」於伊人的聲音幽幽傳來,仿佛佛音般讓我頭皮發麻。 「我討厭我自己。」我悶悶的吭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許多話憋在心裡不敢說出口,害怕一出口我們的關係再也無法挽回。 可是我跟於伊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除了母子之外,我們還有什麼關係? 我們幾乎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對她不過是因色起意,少年懷春的一見鍾情,如果那次在裸眼3D上走來的女人是一個50歲的大媽,也許就不會有什麼喜歡了。
我們的關係甚至不如我和林阿姨的深厚,不如我和陳佳人的糾結與碰撞(我的意思是挨打),不如我和楊老師那一刻夕陽下陰影里十指緊握出各種手勢看遍旖旎的曖昧,不如我和董鄢少年與大姐姐幾次的騷動與撩撥,不如樂楚楚對我一次次的調戲中帶著如同對待弟弟的寵溺與故作姿態,不如蘇曉曉冷漠與深沉下的肉體讓我陰暗與潮濕,勃起於無限遐想中。
那麼,就這樣吧?我會主動和她相認,但是僅此而已。
「你究竟做了什麼?」於伊人放棄了繼續問我,聲音冰冷的問著陳佳人。 「嗨,咱們倆有什麼話能出去說嗎?你盯著我我心裡怪膈應的。」陳佳人看著於伊人轉臉盯著她,一雙美目皆是怨憤,不由得拉著於伊人往外走。
「他怎麼會被撞,」於伊人被陳佳人拉著出了病房,我只聽到她說了這句話,而陳佳人的回應我就沒聽到了。
陳佳人怎麼會願意當我媽媽?難道我是什麼寶貝不成?她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她和於伊人的關係也讓我異常費解,明明有時候互相擠兌,可是倆人還是因為我不得不時常聯繫,這次更是出去說悄悄話了。
真的頭疼!我不想了,蘇曉曉冷不丁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主治醫生的白色大褂下一雙黑色高跟鞋異常刺眼,「吧嗒吧嗒」的走步聲讓我一陣陣心緊,她又要來給我打針了?
「你小子有什麼好寶貝的,兩個女人爭著給你當媽?」蘇醫生歪著頭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你也是我媽。」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想當你丈母娘。」蘇曉曉悶出這句話差點嚇得我跳下病床,這是什麼鬼?
「這次的事情我不知情,我就是害怕貝貝出什麼事,就跟他說了於伊人來找過我的事,那也用不著搞成現在這樣啊。」
蘇曉曉一副竇娥冤的樣子捂著臉,還擠出來幾滴眼淚,偷偷透過指縫瞥了我一眼。
眼見得我不買帳,她繼續開始哭訴,「於伊人跟他當年的糾葛跟我有什麼關係,老娘白守了幾年的活寡。」眼看著我一臉的反感,蘇曉曉連忙說道。 「你怎麼會想到這些的?我跟馮貝貝?」我異常驚訝她的腦迴路,這都哪跟哪?
「他做這些事也不考慮我們母女倆,要是貝貝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你要了貝貝吧,我只能做到這裡了,我又不能逼他跑路嗚嗚。」蘇曉曉顯然被這起車禍嚇著了,居然病急亂投醫,關鍵的是我是病人啊拜託!
原來她想著怎麼保護馮貝貝,只有讓我跟馮貝貝談戀愛,才有可能逃脫於伊人或者陳佳人的報復,她的思維當真清奇!
「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還沒等我從蘇曉曉的劇毒論調里回過神來,她居然又補上了這一句,差點讓我吐血!
怎麼被她看出來了?這還怎麼玩?要是我告訴她我只是看上她的肉體,想著啪啪啪內射她們母女,不知道她會怎麼拾掇我?
總不會馬上獻身的,我沒這麼幼稚。想想她之前拿著的那巨大針管刺入我的屁股,那酸爽,還是不要嘗試試探她了。
小命要緊啊,特別是她還是個醫生,是一個解剖過屍體做過無數次外科手術的女醫生,她的刀功——想到這裡我就嚇得渾身一哆嗦,連操她的淫蕩想法都減退了不少,想想要是這個女人一個想不開給我的下面來一刀,算了算了。 蘇曉曉那裡想到我此刻心裡有無數淫蕩想法旋生旋滅而後歸於寂靜,只是有些詫異的看著不為所動的我,「你看不上我?」
這句話居然帶著一些殺氣,蘇醫生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強姦也該是我啊! 「媽,你瞎說什麼呢,咱們不能這樣,你放過我。」我趕緊表忠心,蘇曉曉卻冷笑著盯著我的某個部位出神,如同刀鋒般的眼神讓我打了個寒蟬。
「於伊人跟陳佳人在外面吵得熱火朝天的,我聽到了一些,他早晚要完蛋,滅門案啊,他的那個兄弟被通緝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妙了,沒想到那個白痴撞完人跑路居然被陳佳人抓到了,要是這種慘案爆出來,我家閨女怎麼活啊以後。」蘇曉曉無比魔怔的自言自語著,卻讓我一陣嘬舌,原來那個通緝犯被陳佳人抓到了,我是陳佳人的誘餌?
「他為什麼不跑路,又不肯去死,到現在這一步,完全不顧及我們母女以後怎麼活。」蘇曉曉雙目居然有了兩圈晶瑩,雖然沒有眼淚流出,但是我確認她此刻真哭了!
這幾天我完全享受到了一個病人的良好待遇,陳佳人跟於伊人兩人好像吵了一架之後就分單雙日來照顧我,倒是楊老師一直沒有來。
陳佳人還好,她有時候嘻嘻哈哈的開著我的玩笑,抱著十分惡意的眼神看了看我的下面部位,一副我已經不行的既視感,讓我十分憋屈,她好像在時刻表達著對我以前下半身放蕩之後得到報應的極度快樂,嘲笑著我的罪有應得。 我不知道她怎麼得出來我被車撞了一下,然後我下面的兄弟就那啥了,這兩者完全沒有關係啊?
到於伊人來照顧我的時候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我明明知道她是我媽媽,她還是一副當我不知道的樣子,時不時還有小脾氣,好像我跟楊老師的事情刺激到她一樣。
果然她還是憋不住了,「你跟那個老師怎麼回事,」
我還沒回答呢,她就咬著牙齒說道,「不許說謊。」
我這下連話都不想說了,她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一個腦瓜崩砸在了我的額頭上,「你個小混蛋,你想氣死我嗎?」
她不知不覺已經完全忘記掩飾自己的身份了,而我也很享受她的這下子甜蜜暴擊,就是額頭有些疼罷了。
「伊人媽媽,你能不能輕一點?」我故意這麼叫她,果然於伊人聽了我的話頓時繃不住了,「讓你漲漲記性。」
「她比你大這麼多,跟——跟我差不多大,你——你就這麼戀母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於伊人已經面紅耳赤了,我也不比她強多少。
「你用她轉移視線?」於伊人試探著問道。
「不是,我蠻喜歡楊老師的。」我的誠懇再次讓於伊人瞠目結舌,她放下喂我的飯碗,氣哼哼的說道,「你自己吃吧,反正——反正你也沒什麼大礙。」 轉身就走,留給我一個纖腰翹臀的背影迅速離開。
不是,於伊人這樣子是吃醋嗎?完全沒來由啊,她知道我是她兒子,那她是什麼反應?
不過她今天的緊身牛仔褲真好看,把她高挑豐潤的身材優勢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不由得開始對於伊人之前的舉動十分懷疑,為什麼就不敢認我?也許她是被誣陷的,可是誰會幹這種事呢?她之前在魔都的時候拚命地阻止我回許州來,如今我出了這次車禍之後,隱隱覺得她應該是知道這一切幕後的真相的,或者她本身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於伊人帶著怨氣的話語再次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才多大,能不能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之前在魔都的時候,我看你跟絲路下面幾個模特有說有笑的,人家看你小跟你玩笑,你還認真了,你不知道成人世界的辛苦嗎?看你沾花惹草不亦樂乎,我使喚你我一直看著你,你還有功夫撩小夏。」於伊人又說起之前在魔都的事,倒是我的不對了。
「小夏最近還和我提起你,還說怪想你的,你說你怎麼就不能把心思用在正處?」於伊人這麼一說我只能裝死了,我這麼小看到美女自然要親近一下,我又沒怎麼她們?
「你說說你就是不聽話,老李就是抽包煙的功夫你就來了招偷梁換柱,你跑出去做什麼?現在你知道害怕了吧?」陳佳人不知道怎麼也來了,繼續炮轟我,兩人完全不在乎我被車撞的怎麼樣了,一個勁的指責我。
完了,今天又是兩人來一起批鬥我了,我真的是來醫院遭罪的。
「好了,我是病人,病人,你們能不能讓病人清凈一會兒。」我忍無可忍,閉著眼吼道。
整個世界清凈了。
睜開眼她們居然都消失不見了,只有走廊外隱隱傳來一陣陣爭吵聲,看來是於伊人與陳佳人又在吵架。她們碰頭了兩次,吵了兩次。
「她們兩個哪一個是你媽媽?」護士長又悄悄溜了進來,指指走廊上吵架的倆人問道。
「你猜。」我仿照她的風格反將了他一軍。
「哼哼,人家真想知道的話,早就逼供了。」她這句話一出我頓時要噴飯了,特別是她還故意晃了晃自己豐滿的上圍,一陣乳浪讓我呼吸急促。
好一個撩人的護士長。
一時間不知道是誰調戲誰了,還是我道行太淺了?
下午時候只剩下陳佳人一人還在醫院裡看著我,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出去肯定是為了女人吧?我看你小子就是個死色狼!」
我閉目不答。
「你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老娘的一中校長是個花架子嗎?那個女人叫董鄢吧?還是你的英語老師?」她這句話一出我只能認栽,她是搞地下工作的嗎,什麼都搞的清楚?
眼看我點頭,陳佳人原來嚴厲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好色,你踏馬這次長記性了嗎?」
我能怎麼說,只能點頭唄。
「你小子踏馬怎麼就不能正常點,你哪怕跟個高中生談戀愛我也能接受啊,哪知道你就喜歡泡老女人。」陳佳人無奈的扶額嘆息。
「哪裡老了,青春正好,美不勝收,」我剛想說下去被陳佳人的眼神瞪了一下,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你非得哪天栽到女人上你才懂事。」我撇撇嘴,我已經栽了。
陳佳人與於伊人自從上次在走廊里吵了第二架之後徹底王不見王,陳佳人還好,什麼事都擺在明面上說。於伊人就讓我頭疼了,好幾次她都欲言又止的,然後又轉過身露出長身玉立玉背削肩天鵝般的脖頸讓我痴痴望著她的背影出神,她轉身的時候好像離我千里之遙,仿佛和我活在兩個世界一般。
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那個「媽媽」無論如何喊不出口,那些問題不知道如何問起,從哪一個問呢?
其實她來照看我就已經在事實上告訴了我答案,告訴了我她跟我的關係,可是她仍然不敢揭破窗戶紙。
好像我們不做母子,忘記那一層血緣關係,我們的相處會變得更加簡單,更加融洽。
這個癥結居然被一個自稱處男的小胖子打破了。
轉眼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我的擦傷基本上好了,連脊椎處時不時傳來的一股股鑽心劇痛也基本不在我的身體裡面作祟了,快要出院的時候小安居然帶著香蕉來看我了。
「多吃幾個香蕉,補腎的,我真怕你被撞那麼一下就那啥了,你畢竟還是處男嘛。」他一般給我剝香蕉,一邊殷殷勸導,還有這麼安慰人的?我之前說自己是處男,如今被他這麼一說無力反駁,真是有苦說不出。
「你能不能別這麼關心我的小兄弟,說點有營養的,實在不行講點故事啊,這才是你安徒生的特長。」
「說實話自從不是處男之後,我感覺我的想像力大減啊,看來被壓榨的太厲害了,傷不起啊。」小安這小子又開始凡爾賽了。
「我剛才看到一個女護士,居然穿著豹紋高跟鞋哎,絕對是史詩級別的,太騷了!」這貨一說騷話必然出現幾個新鮮詞彙,護士長今天的打扮確實很妖媚。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她走動之間,露出了護士服下面的黑色絲襪,哇塞,那黑絲腿絕對是傳說級別的,不知道她的內褲是什麼級別的。」他一邊說一邊舔舔嘴角,果然不愧是意淫界的大神。
「別說了,再說我要硬了。」我喘了口氣,王月娥今天穿的這麼騷難不成是要跟老公happy?
「看來你還沒廢掉,我放心了。」小安一臉虛驚一場的表情十分誇張。 「剛才我看到了一個超極品美女,真的我當時都傻了。」小安繼續發騷,「不知道是誰的家屬,不知道是誰的金絲雀。」
「超模一般的身材,穿著緊身牛仔褲上身黑色毛衣,就像從電視廣告裡面走出來的一樣,最最關鍵的是,她還朝我笑了一下,她笑那一下,我差點要上去要電話,然後人家轉身就走了,那翹臀,那蜂腰,那長腿,看得我一陣眼暈。」 我翻了翻白眼,小安描述的超極品美女此刻走到了他的面前,朝他笑了一下,「你是小波的同學吧?」
安徒生震驚無比的看看我,機械的點點頭。
於伊人提著垃圾袋出去,留給小安一個高挑修長的背影。
「她不會是你媽吧?」他這個問題福至心靈般提出,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天啊,你媽這麼好看?不是吧兄弟,怪不得你不要陳曉紅。」丫三句話不離開車。
「我還想多做幾年處男。」我吭哧出這句話,小安被我驚得差點背過氣去。 「還是你無恥。」他舉起了大拇指,「你媽怎麼從來沒來學校看過你?不對啊,我也沒聽你提起過她。」小安指了指剛剛回來的於伊人。
於伊人顯然聽到了這句話,她異常驚訝的看著我,我則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阿姨我先走了。」小安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趕緊先跑路了。
「你都知道了?」於伊人坐到床前,忐忑的問道。
「知道了,又不知道。」我的話模稜兩可。
「那你為什麼連個媽媽都不肯喊?是不是覺得這麼多年我都從來沒管過你?」於伊人問道。
「至少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在奉賢的別墅里,你跟我說你因為得罪了一個惡人而無法與兒子團聚。」我問道。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好像不相信我的承受能力。
「衛東陽變成太監跟你有關係?」這句話一出於伊人臉色變得慘白,我知道至少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一切真相。
陳靈是無辜的,她並沒有與衛東陽偷情,她把衛東陽變成了太監,這也許是我們母子命運的決定原因。
她是陳靈,她是那個田螺姑娘,她是於伊人,她是那個為了回來看自己的兒子出了車禍的女人。
她盡心了,所以她無愧於心,但是她的行為並沒有對我有什麼幫助所以她對我抱有深深的歉疚。
她不敢讓我再回許州,就是害怕我被十年之前的那場恩怨牽扯到,如今的車禍證明了她的預見。
她想著讓我遠離漩渦,然而我卻已經被漩渦卷到了最中心。
那她為什麼不敢和我相認?
「你為什麼不敢說出來你是我媽媽?」我終於艱難的問出來這個問題。 「那我就沒有理由把你留在魔都了啊。」她綻放一個微笑,「我不想你牽扯進來,你懂不懂?你為我做出的犧牲夠多了,現在是我的時間了,上一輩人的恩怨就讓我們自己來了結,小孩子好好學習就好了啊。」她用手指颳了刮我的鼻子。
「你讓他跑路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十分不解於伊人的做法,像衛東陽都已經邊緣化了,衛家也樹倒猢猻散,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 「也許他一輩子都不需要跑路呢,那我就任由他喧囂威脅我一輩子嗎?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於伊人搖搖頭。
「事事不可能盡如人意的,安排的再好抵不過意外,你出車禍不就是例子嗎?他是給我警告呢,他要不是投鼠忌器你的小命還有嗎?」於伊人搖搖頭說道。 「哪知道陳佳人居然會把滅門案的線索捅上去,他自然狗急跳牆了。不想跑路只能嚇唬嚇唬人。」於伊人似乎自言自語一般。
「現在好了,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你以後也會知道的,你怨我也罷,恨我也罷,惱我也罷,我都是你媽,我永遠是你媽,所以,至少在漩渦結束之前,你一定要聽話,好不好?」她雙手捧著我的臉,與我四目相對,一半是央求一半是蠱惑。
用她從黑髮與黑色毛衣中襯托的越發白皙的美臉,用她如磁場般吸附我全部叛逆與不羈的黑夜般幽深的雙眼,蠱惑著我。
「我是你媽,你不能胡思亂想奧。」她再次用一個輕輕的腦瓜崩把我敲醒了。
「陳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就屬於你暫時還不需要知道的了,以後你會知道的,她不止是陳佳人,她還是你別的長輩,以後她會告訴你的。」說道這裡,於伊人發出一聲無可奈何地嘆息。
「楚楚最近離職之後跑許州來了,是不是因為你?」於伊人轉變了話題,笑眯眯的問我。
「跟我沒關係。」我無語極了,我跟她大這麼多,而且我也不喜歡男人啊。 「那就好,正好明天你出院,去看看你楚楚姐姐。」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她都不來看我,讓我看她幹什麼?
「楚楚跟她爸爸吵架了,最近情緒很不好,你的事她還不知道呢。」於伊人提醒道。
「行吧,」於伊人巴巴的看著我等著我把話說完,我憋了幾秒鐘終於小聲喊了聲「媽」,她立即眉開眼笑。
「你小子老逗我笑,我都笑出魚尾紋了。」於伊人有些不甘心的摸了摸眼角的一道細細的皺紋。
「沒有啊,這樣的你才魅惑眾生呢。」我這話剛說出口就知道不合適了,畢竟如今我跟她的身份已經改變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誇獎她的美麗了。 「我誰都不想魅惑,我就想讓你有出息,把公司交給你。」眼看著我自知失言訥訥的模樣,於伊人展顏一笑,用這句話結束了我們之前的旖旎回憶,那些我說過的混帳話都隨著她的這句話而徹底灰飛煙滅了。
我點點頭,把一絲惆悵與不甘心碾壓進了咽喉里,化為一道苦澀的口水咽進了肚子,全身酸的都要把這身皮囊腐蝕了,我那些混帳的情話此刻就在這具消沉的肉身裡面沉澱深埋,也許再也無人問津。
臨走之前,於伊人突然抱住了我,「你出事的時候,你知道我多擔心嗎?當時就不該讓你回許州的,你為什麼要摻和進媽媽的事情呢,我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抱都抱不過來了呵呵,」她突然更緊的抱住了我,就像害怕我會在下一秒永遠消失一般。
「都是我的錯,你怨我也罷,恨我也罷,但是你要好好活著,你認不認我我都是你媽媽,永遠都是。」她喃喃自語。
「媽媽還有事去處理,就先走了。」於伊人低著頭用手抹掉了眼角一直刻意不讓我看到的眼淚,嗓音微微哽咽了一下,強顏歡笑的擠出一個笑容,「以後不要亂親女人了,我——我也不行。」她想到我之前那個離別之吻,語氣有些慌張,說完也不敢看我轉身就走了,於伊人的女助手正在門口等著她。
我看到她們在門外低聲交談了幾句就迅速離開了。
20 史詩級別的逼供護士長的熟味
這一個星期以來護士長基本上沒來騷擾我,沒再用她無比奇葩的腦洞來刺激我,就在我快出院的時候,她終於給我來了一出十分誇張的故事。
騷的差點讓我閃掉了腰。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修養,我的身體早已經恢復如初了,只有脊椎上還偶爾會傳來一股痛感。午夜時分全身滾燙,如同中了千年春藥的毒一般,五內俱焚輾轉反側,索性穿上衣服去走廊上兜風,一陣幽香從拐角飄來,剛剛下班的一眾護士正嘰嘰喳喳的聊天呢,王護士長像被眾星捧月般被一群年輕小姑娘圍在中間。 黑色的緊身包臀連衣裙把她的「s」曲線表現的淋漓盡致,兩條黑絲大腿上纏繞著兩隻長筒豹紋高跟鞋使得大腿的曲線畢露,豐美誘人的黑絲與金黃顏色的纏繞,交合,讓人遐想連篇。
這一身打扮絕對稱得上傳說級了。安徒生所言非虛啊。
她正與幾個一起回家的護士們聊得正歡呢,「我回家去給我男朋友做飯去。」小護士嬌憨說道。
「那你男朋友給你做什麼?」護士長笑著問道。
「他喂飽我下面啊。」
這個黃笑話惹得一眾女生嗔罵了幾句,「還是王姐好,一周才回一次家,不像咱們天天要奔波。」
「王姐不寂寞嗎?」
「王姐哪裡寂寞,這不是有蘇醫生陪她。」
「那哪裡有男人管用。」
「嗨,男人不就那回事,我家那口子跟陽痿一樣。」王月娥終於說了句心裡話,很快同事們都紛紛離開,她看到我站在旁邊的窗前看著外面的夜空不由得走了過來。
幽香如影隨形卻神秘,讓人有種握不住眼前美麗人妻的錯覺。
「呦呵,你怎麼的,出來放風啦?」她止住了下班回家的步伐,調笑道。 「睡不著。」我隨口一說,哪知道對面的熟女當真了,「嘻嘻,看你這些天假正經,我就知道你這小猴子,色的不行。」她笑嘻嘻的說道,「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想——」
她走到我面前,把小嘴靠在我的耳朵上,熱氣打在我的耳朵里,一股股酥麻的刺激感在我的體內緩緩升騰。
「上我——嗯哼——」她像醉酒一般說出了這兩個字,最後還帶著情不自禁的呻吟讓我頭皮發麻,看來今天不能善了了。
「一直想看看曉曉的兒子是不是真如她所說,下面大的嚇人呵呵。」她看我緊張,居然拿蘇曉曉打趣我。
「曉曉的東西,我都要嘗嘗味道,她前夫廢了,現任是賭鬼,本來以為老娘這輩子沒機會給曉曉吃癟了,沒想到你小子來了,小鮮肉,跟姨走。」她居然拉著我的手,邁開大長腿,要把我朝哪裡拉?
我第一次被一個熟美的女人如此主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經驗不足的少年被閱人無數的熟婦拿捏的分毫不差,直到我被護士長一把推進了女洗手間才明白,護士長這是要上我?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女人這麼主動的,幾乎到了饑渴的地步。
在王月娥想幫我脫衣服的時候我主動推開了她的手,「王阿姨,你這是做什麼?你太誇張了吧?」
「你以為老娘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她顯然對我的反感異常敏感,「不管你信不信,老娘沒出過軌,我就是要逼供你的,你忘了嗎?」
逼供,原來是真的逼供。
我被王護士長的大尺度用詞再次驚呆了。
「從來沒見過身價過億的女人這麼漂亮的,你不告訴我她們兩個哪個是你的媽媽老娘不會自己分辨嗎?」她說到這裡放蕩一笑,「老娘今天要定你了,誰讓你是蘇曉曉的養子呢。」
「受死吧!」美熟婦護士長剽悍至極的一手伸進我的褲子裡,拉出了我勃起的肉棒,天可憐見,我只是一次莫名其妙的自然勃起,然而如此巨大的規模卻讓護士長移不開眼了。
「想不到你小子貨這麼大,看來第一次真的失敬了,怪不得你如此不忿——」她特意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完全不管我的感受,驚訝的說道,「快要20cm了,草,你個色狼,你也想——也想日我是不是?」
我想要否認,然而作案工具被這個美人握在手裡,我還能說什麼呢?一切話語在青筋畢露的大肉棒對比下都是如此蒼白無力。
「我看曉曉跟你的關係不好,你是不是對曉曉有想法?」她話剛說完,我的肉棒強硬的跳了跳,王月娥被我逗得「噗嗤」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想日曉曉,不然你不會不敢跟她正常對視,你心虛。」
她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這話一出我更加無語了,怎麼她什麼都能猜到?
「老娘做了這麼多年的護士——護士長,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別人有什麼心思我看幾眼就看得明白,你對我沒興趣我會撩你?曉曉的兒子,無論如何我要先嘗嘗味道。」
這女流氓,哪跟哪啊?
不知道她跟蘇曉曉是閨蜜還是仇人?
這樣邊說話,她邊給我擼動著大肉棒,媚眼每每看一眼肉棒肉身好像就要矮一截,過了幾分鐘,她話已經說不利索了,渾身發軟的靠在我身上,喃喃道, 「去隔間裡,快點。」
進到衛生間隔間裡王月娥一把把我推倒在馬桶蓋上,黑絲美腿大大咧咧的分開騎坐在我的身上,黑絲盡頭包裹的鼓鼓囊囊的陰部被白色的內褲護衛的嚴嚴實實的,隨著她半騎在我的身上挺動胯部隨意的磨蹭著,陰部的觸感雖然隔著絲襪與內褲仍然感受得到它的濕熱與綿軟肉感,她肆意用黑絲襠部磨蹭著我的肉棒棒身,龜頭,煙視媚行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要不要,你要就自己來。」
這簡直就是一個妖精,而我顯然不是她的對手。
「刺啦」一聲隨著我手撕黑絲的聲音,預示著我終於向她的迷人肉體投降了。
「只要撕開一個小洞洞,就可以進人家的——小洞洞了——」她看著被我撕開的黑絲襠部,看著那塊與周圍黑絲反差明顯的白色內褲襠部,眯眼喘息著說道。
「人家的黑絲好久沒有男人撕了——」她挺動著白色繡花的蕾絲內褲的襠部,慢條斯理的在我的肉棒上磨蹭,挑逗著,「終於有人撕——撕人家的絲襪了,人家比曉曉幸福的多了,曉曉也想要男人撕她的絲襪奧,你想上她我可以——可以幫你!」
王護士長繼續誘惑我,「現在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了,人家要你——撥開——恩——撥開她——然後把你的肉棒插進去——」
我被這個熟美風騷的女人誘惑的暈頭轉向,壓抑一個多星期的慾火,被董鄢欺騙被撞飛的怒火,知道於伊人居然是我的媽媽的失望與不甘的妒火,原來萬念具是灰燼,原來一切不過是妄意!千思百念都變成了焚身的慾望之火向著我大腦焚燒而去——
我的靈明已經毀滅,此刻唯剩方寸之間的貪歡。
沒有多餘的想法,單手撥開美人護士長薄如蟬翼的蕾絲內褲,看著早就找洞去鑽的小兄弟終於熟能生巧一般抵在了美人護士長兩瓣微微張開的兩片鮮紅大陰唇中間,她春水潺潺,她寸草不生——咦,這是個白虎?
「人家特意颳得,為了這一刻,別浪費時間了,」她急不可耐的按住我的肩膀,肥臀下沉,兩瓣肉唇含住我的肉棒緩緩的吞吃進去。
「嗯哼——你的好大——天啊,幸虧濕了,不然吃不進去,好漲啊——」 插入到半截的時候她按住我抱著她肥臀的雙手,暫停了下落的態勢,「先停下,讓我緩緩,你的太大了,我的都被你撐得不行。沒吃過這麼粗長的一根,你這個色狼,這麼熟練,你日了幾個女人了,小壞孩,不學好。」
她扶著我的肩膀,緩緩地起身,下沉,一直保持著肉棒插入一半的幅度,用她滿是褶皺的緊緻肉道來回套擼著我的肉棒,每次龜楞溝被無數褶皺磨蹭而過都讓我爽的咬牙切齒,未能插入的深處仍然釋放著無盡的吸力,如同黑洞般誘人想要猛地全根插入一探究竟。
「姨,你怎麼這麼緊?」
「別問這種問題,恩——對不起我老公。」護士長的回答讓我一陣無語,此刻沉浸在快感中的我也不想思考她這話暗含自己老公尺寸的信息,本想一查到底的,哪知道王月娥突然提臀只留下龜頭勾住了她的肉唇,魅惑無比的問道,「這幾天來的兩個大美女,哪一個是你媽媽?」
方才源源不斷的快感突然中斷,我想要繼續卻被身上這個妖物控制著,「你別告訴我,讓我猜猜。」
她自顧的旋轉著自己的肥臀讓龜頭磨蹭著她的花瓣,磨蹭著她花瓣下的一顆陰蒂,每一次磨蹭都引發她如同地底岩漿般無法抒發的顫抖與麻痹般的反饋,無數的熱流在她熱情似火的血管里奔突,終於用一聲聲無奈的呻吟來克制住她短暫的失態,「恩——」,「是不是那個年紀大一點,非常妖艷的,恩,你的眼神告訴了我的答案,可是我不想知道。」她繼續旋轉著肥臀緩緩下落,肉道重新被碩大的龜頭緩緩侵入,逐漸碾平褶皺,逐漸到達更深的所在。
「這樣啊,那是那個超級大美女,比電視上的女明星氣質還好,還漂亮的,不是吧?嗯啊,你現在變得好大,你怎麼回事,這麼激動啊,你現在變得好硬啊。完了,忍不住了,太爽了,都給你了,嗯呢啊——」隨著我身上的這具肉身的女主人不甘心的驚呼與呻吟,她的肥臀終於緩緩地落在了我的大腿上,原本一直暴露在外的半截肉棒也被她全根吞沒,卵蛋被她光滑柔嫩的臀肉按壓磨蹭著,時不時有一股射精的意思湧現又消失。
「恩——還是這樣舒服——又好痛——你插得太多了,好滿啊,人家都沒法子呼吸了,感覺整個人都被你占有了,被你填滿了,你啊——你別亂動——」她拚命按住我想要抖動尋找刺激的雙腿,淫媚的看著我,「逼供還沒結束奧,我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呢。」
「不過我知道了另一個答案,你小子戀母,天啊你知道剛才你多大多硬嗎,熱度就像一根從地底撈出來的烙鐵,你這個大色狼,你連你親媽都想——」我被這個女人窺知了心中最隱秘的部分,此刻也有些驚慌失措。不由自主的雙手摸住了她的雙乳,胡亂揉搓了起來,方才一直想要直入中宮,此刻方才騰出手來,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王月娥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雙色手伸進了她的連身裙裡面,我不費力的就把乳罩拉出來了一半,摸著那兩顆解開束縛的碩大乳房,我才發現這個熟女護士長真的深藏不露。
「你不會是想吃奶了吧?說起你親媽你就想這個了,你個小混蛋咯咯——」王月娥笑得沒個正型,還托起自己的雙乳喂給我吃,我被她羞得滿臉通紅。 「壞蛋,邊吃邊——日——色死了你——」伴隨著我將頭部埋在她的雙乳中間,護士長忍不住的抱怨道。
「你個戀母狂,怪不得你對我這麼有興趣。我要繼續逼供你了——來了,啊——」她時而讓肥臀懸於半空,不停地用陰道肉壁磨蹭著龜頭的最敏感部位,每每磨蹭到她尖叫幾聲,我都會感覺到一股奇癢無比的酸麻,一塊塊凸起或者凹陷與我的龜頭親密接觸良久之後都會讓彼此爽的不可自制,那些顯然是她的敏感點。
「爽不爽?」她刻意壓制住想要自由下落把我的肉棒一舉吞沒的想法,一臉銷魂的問我,此刻她被慾望折磨著卻還假裝一本正經的審問我,讓我更加刺激不已。她的神情使得本人生動不已,那微咪的要滴水的雙眼如此的醉人。
「不爽。」我被她的這一個操作折磨的不由得從她的雙乳間抬起頭來,咬牙切齒的回答著,壓制著龜頭上傳來的一股股的酥麻感。
「那這樣呢?」她說完這句話好像迫不及待一般的下落,「啪——」的一聲再次全根沒入的結合在一起,美艷的熟婦護士長仰頭看天,將一頭的長髮披拂而下,我雖然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她大腿時不時的顫慄傳達者她的滿足與快樂。
「不爽。」我繼續說反話,演繹著逼供這場口不對心的大戲。
此刻少男與熟女抵死糾纏在一起,就像一對戀人,又像一對仇人,彼此用自己的肉體取悅著仇敵想要換來屈服,彼此又用肉體折磨著仇敵想要讓仇敵被自己的肉體打敗,服軟。
然而我仍然堅硬無匹,她仍然春水淋漓,我們交戰正酣,難解難分。 「呼,呼——服不服——」熟女人妻在我的肉棒全根插入之後又開始用翹臀前後左右旋轉了起來,她用我的大龜頭打開了她一個個深埋於肉褶中的敏感所在,然後便是一聲聲嬌呼,一句句呼喊不成片段。
「呼呼,看樣子這樣不行啊,」王護士長媚眼無神,持久的交合中她已經小小高潮了一次,此刻還死不認輸的在嘴上爭鬥。
我卻不管這麼多了,把她抱起來,抵在隔間門上,用著單腳金雞獨立的姿勢,她的一條美腿被我翹在了隔間的頂端,那隻長筒豹紋高跟鞋無力的抵著隔間的金屬棍,隨著我的抽插而一盪一盪的,發出一陣陣有節奏的悶聲,「咔——咔——咔——」。
十幾分鐘之後,伴隨著熟婦護士長的一聲嬌呼,那隻搖晃了許久的長筒高跟鞋終於從王月娥的腳上脫落下來,「乓」的一聲砸落在隔間外面的台階上。 我想要內射王月娥,可惜失敗了,看著我的精液突突的射在隔間的瓷磚上,王月娥「呼呼」的喘著粗氣,「小孩子真會折騰,人家的高跟鞋都被你日掉了。」
她光著一隻黑絲小腳墊在另一隻高跟鞋鞋面上,看起來異常妖嬈;當然如果要是看到了她此刻裙裝被高高掀起,白色蕾絲內褲被撥在一邊,兩片鮮紅的陰唇因為長時間的抽插而敞開久久無法合攏露出裡面的紅嫩陰道壁,更重要的是她的上身的乳罩居然被拽的脫落了,就知道這場做愛的激烈與淫糜了。
「老王,你高跟鞋怎麼掉地上了,你上廁所掉進去了嗎?」我們正沉浸在性愛餘韻的時候,蘇曉曉的聲音在洗手間門口響起,驚訝的王月娥趕緊穿好衣服,我也趕緊提起褲子,一臉忐忑的看著王護士長。
「剛剛急,腳滑了。」護士長這話顯然無法說服蘇曉曉,「你不會在裡面偷吃吧?找個小情人?」
「對啊,你要不要來,咱們三人行啊。」王月娥的一番剽悍話語終於把蘇曉曉嚇跑了,她指指我,讓我先等會兒,自己先走出去了。
這個被安徒生稱呼為史詩與傳說級別的美熟婦與我進行了一場十分酣暢的史詩級性愛,雖然短暫卻十分暢快。
她的逼供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而我也自覺招供,就是不知道我的回答——我狂射在牆壁上的幾股精液,她是否滿意?
我去了一趟男洗手間,又蹲了一會才回病床,之後蘇曉曉特意來看了我一眼,看著她滿臉狐疑,卻又不好意思揭破真假的表情,我也只能裝傻了。
哪知道她走之前還幽幽的問我道,「豹紋高跟鞋刺激不?」
眼見我愕然不已,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用手指指了指我的雙腿之間,臉色通紅的離去了。
我看著下體仍然膨脹茁壯的兄弟不由得無語,這是怎麼了?這麼輕易就被蘇曉曉發現了我做的好事?
那以後怎麼攻略她?
第二天我出院了,不料陳佳人與於伊人都沒來,陳佳人說是有大事,於伊人則說公司的事需要處理一下先回魔都了。
「小波,你先去看看楚楚,現在衛東陽的底牌被拿住了,他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的,你別瞎想了,你不是他的目標。」於伊人安慰我道。
看著我重新加回的於伊人的微信號,她的名字已經改成了「美女魚媽媽」,我不禁無可奈何地一笑。
晚上我我照於伊人給我的定位找樂楚楚,還是上次遇到樂楚楚的酒吧,我進酒吧的時候樂楚楚面前已經擺了幾個空空的葡萄酒瓶子。
「你來了?」樂楚楚醉眼半睜,好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
「你失戀了喝這麼多?」還是原先的那個酒吧,我想要奪掉她的酒杯,她的那隻手卻異常靈活的避開了我的手,「要你管?你踏馬誰啊?」
周圍頓時一片噓聲,原本看熱鬧的幾個酒客開始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轉身要走卻被她一把攬住了,樂楚楚上半身傾倒在我的懷裡,「別走,你踏馬是不是——咯——從來沒把我當成女人看過?」她一雙眼睛盯著我,射出兩道電光。
「蓬」一瓶紅酒被她摔在面前的地上,嚇退了幾個躍躍欲試的男人。 「你們踏馬的給我滾遠點,我跟我——跟我——弟弟說話,你們也管?」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嗎,也是在酒吧里,那時候你說你初吻沒有了呵呵。那時候我有沒有跟你說起過,說起過一個人,說起過一個好像從這個世界離開了幾個世紀的人,說起過一個永遠年輕的男人,他的生命定格在了23歲。」樂楚楚的酒氣撲在我的臉上,讓我產生了一絲暈眩感。
「你怎麼——你怎麼越來越像他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樂楚楚眯著眼睛,在我的臉上胡亂逡巡著。
「你醉了。」
「我踏馬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是你醉了,你還知道你是誰嗎?」她猛地推開我,「咣當一聲」坐在了座位上自斟自飲,「你踏馬才多大,你還記得你是誰嗎?你越來越像他了,他死在他最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無能為力,我心如刀絞,我看著他躺在那裡,鮮花圍繞,哀樂不息,他卻永遠醒不來了,然後他就從我所有的生活中消失了,甚至從所有認識他的人的生活中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在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她不再看我,繼續說道,「你也想變成他是不是?像他一樣生活,放縱,比任何人都熱愛,熱愛毀滅你自己,放縱你的慾望,你和他有什麼區別?你能不能不要變成他?」她再也說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低沉了,「我求求你,你不要變成他,我不想你跟他一樣,一樣死在你最年輕的時候,你能不能答應我?」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而她瞬間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邊哭泣著邊顫抖著手摸向我的臉,懸空在我的皮膚上摩挲著,「爸爸有他的心事,走著他的路;媽媽已經煙消雲散了。我的悲傷難以剖給你看,我的心是一隻易碎的漏斗,生命速朽,而沒有什麼可以留存。」
「你懂我的意思嗎?」她的眼神直視我的心靈,而我卻心虛了。
「我踏馬很多次想提醒你,你做的那些事你以為沒人知道是不是?有些事我只要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乾沒干過,你踏馬跟他已經沒有兩樣了。」她說道這裡原本虛空的一隻手朝空氣中一抓,「有時候見你一面,不是因為巧合,我真想跟你說不要繼續那樣了,我恨不得一下子掐死你。」
她說完這些不再理會我,踉踉蹌蹌的朝酒吧外面走去。
我看著幾個酒客如狼一般的目光盯著樂楚楚的兩條大長腿,灰絲襪包裹的美腿異常誘惑,想不到樂楚楚今天居然打扮這麼女人,連頭髮都留長慵懶的披在脖頸上,她怎麼回事?
我趕緊跟上去,總不能讓她被別人撿屍什麼的。
坐進藍色的法拉利之後,樂楚楚突然朝我詭異一笑,「拉上安全帶,」我剛拉好安全帶,「嗡」的一聲法拉利就加速竄了出去,如同一道藍色的鬼火穿梭在夜色之中。
「你酒駕啊?」我終於反應過來,說道。
「怕不怕死?」樂楚楚分外癲狂的問道。
我能怎麼說,只能狂點頭。
路邊的街燈飛速閃過,前方的黑暗越來越深沉了,好像一隻巨獸在埋伏著。 「我們談戀愛吧,我做你女朋友。」樂楚楚非常平淡的說出這句話,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畢竟她一手握著方向盤,要是我的回答她不滿意,她一個打轉,我們就一起嗝屁了。
「我只有16歲啊。」我只能先推脫。
「你不是處男幾個月了吧?你以為你跟亘古的那兩個女人的事情我猜不到?」她這話一出,我無話可說。
「你不回答我,我就一直開下去,也許要開到世界盡頭,我們一起看看極光。」樂楚楚目視前方車燈掃過的路,不緊不慢的說道。
「答不答應?」這是威脅啊!
「你不喜歡我?」年齡差這麼大,樂楚楚這是喝傻了吧?
「答不答應?」樂楚楚居然鬆開了掌握方向盤的手,法拉利與一輛迎面而來的貨車擦過,嚇得我一身冷汗,風中還殘留著貨車司機的怒罵聲。
「答應。」我再也不敢挑戰這個女人的決心。
「煞——」法拉利終於停靠在路邊,樂楚楚打開車窗,換了口氣,在我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張開紅唇懟了過來。
吻著吻著,嘴角有一滴滴咸澀的液體滲入嘴裡,被濕熱的唇瓣舔舐成嬌哼,還沒等我的嘴唇從這股鹹味的麻痹中回過神來,短暫的吻已經結束了。
「你不要變成瀟洒那樣好不好?」冰冷的月光下,樂楚楚如是問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管了,我給你蓋戳認證了,你亂搞的話老娘會收拾你的。」樂楚楚惡狠狠地威脅道。
樂楚楚把我送到家之後我睡覺之前偶然發現了林阿姨送給我的那本藍色的詩集,策蘭的《罌粟與記憶》,這個名字好像要讓我回憶起與林阿姨那一段無法忘懷的往事,如同罌粟一般讓人沉迷讓人泥足深陷,如同毒癮般難以戒除。 我翻開被我刻意放了書籤的那一頁,依舊是那句詩「我們看著彼此的性器——」
這句詩讓我再次無法淡定了,臨走時林阿姨一枝梨花般憔悴的樣子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而我就是那個不知輕重的折花人,並且我因為負罪心理一直不敢再給林阿姨打電話。
思緒涌動之間,手機電話響了,是林阿姨。
我突然衝動的按下接聽鍵,我特別想聽到她的聲音,在我被車禍送進醫院的一周里,只有想起她我才會充滿了歉疚感。只有她,才會讓我有了母親的感覺。 「小波,你出車禍了為什麼不告訴阿姨?你不認我這個乾媽了嗎嗚嗚——」電話里林阿姨在哭泣,她的聲音異常低沉,異常悲傷。
「不是乾媽,主要是——」我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你個小混蛋,上次的事情你就記在心裡,你知道自己對不起乾媽那你,那你還一直不給乾媽打電話?你,你把乾媽當什麼了?」林阿姨的控訴讓我心裡一暖,想不到林阿姨並沒有因為上次的越軌而生我的氣,她只是生氣我不理會她了?
「就是總覺得對不起你。」
「你經常給乾媽打電話,來魔都看看我那才是對得起我,」乾媽說道這裡欲言又止,「乾媽都——都快50歲的人了,有些事發生了也不能挽回,要你放在心上不是要你當做負罪,甚至當做藉口,疏遠我。你沒有對不起乾媽,乾媽自己也有錯,你就——就當是個夢好不好?」林阿姨娓娓道來,把我說的啞口無言。 「恩,那好,我知道了乾媽,我就是之前一直不知道怎麼面對你,現在我被你一說,我的心結也沒有了。」我誠懇的說道。
「你車禍了沒什麼大礙,大礙吧?」林阿姨怎麼吞吞吐吐的?
「我沒什麼事,就是擦傷。」
「那就好,你才多大,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在許州那邊好好上學,過一段時間乾媽來看你啊。」
林阿姨說到這裡就掛了,她幾句話把我們之前的糾結解開,而我也有茅塞頓開的感覺,不再是之前少不經事的惶然與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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